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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並不嬌弱,但單身一人與未可知的綁匪爭鬥。顯然是絕不可能的,這擺明了就是羊入虎口,可沈閱在對方手中,電話裡那個凶神惡煞的聲音已經明言,如果爽約會立刻撕票。那些人窮兇極惡。撕票的事是做得出來的。
江振威見唐安琪不語,便也勸道,“安琪,你爸的建議,考慮一下吧。”
此行的風險巨大。雖然覺得對那個女孩子很抱歉,但她身懷本領,自己尚能撐一些時間,如果救援得力,是有希望能夠和沈閱都活著被救出的。可如果是唐安琪前去,那幾乎就是去送死。
他皺了皺,轉頭對江仲倫問道,“跟阿颯聯絡上了嗎?讓他不得耽誤。立刻回來。”
唐安琪急忙阻止,“爺爺。不必跟他說,他就算立刻趕回來,起碼也要明天才能到;可綁匪下午就該打電話來了。再說,他回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蘭諾島那邊的工程正是要緊的時候,江颯昨天還在電話裡抱怨說忙得焦頭爛額,因為基建還未全部完成,調動直升機也不是分分祌就能解決的事。
她勉強笑了笑,“該怎樣佈署救援就先怎樣佈署,至於到時候誰去赴約。先讓我再想一想。阿燦,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江燦微笑著點了點頭,“好。”
他衝江振威和唐四海目光示意。便摟著唐安琪的肩膀出了病房。
病房的頂樓是一片人工造景的花園,已經快要四月。綠草和青枝都翠得令人心曠神怡,唐安琪坐在長椅上,眼神有些迷茫,“阿燦,我該怎麼辦呢?”
她沒有想到在快要將陸東虎的所有證據都蒐集齊全的這關鍵一刻,竟被對方反將一軍,並且還陷入了這樣可怕的境地:要麼以身涉險唯一死字,要麼良心不安悔恨終身。
江燦望著她失去血色的臉心一陣陣發疼,他失去了記憶在江仲倫夫婦的寵愛之下過著那樣平靜幸福的生活,可是她卻整日活在陰謀算計和離間中,如果他早一些回到她身邊,那麼這些危險和困境將是他的。 他輕拍唐安琪的肩膀,“沈大哥會沒事的。”
唐安琪目光微黯,忽然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電話很快通了,“黎先生你好,我是唐安琪,沒關係,不用麻煩,我知道聯絡不上晴安,我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對她說,麻煩你替我轉達。”
在樓層的頂端看這個城市的天空,比在地面上行走要更藍更清澈,她抬頭望著晴朗碧空微微輕嘆,像是在感嘆過去的時光,又像是種自嘲,“我和晴安之間的關係,有些說不清,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限,但不管分隔多遠,總覺得有些東西冥冥之中牽引著我們,她不會忘記我,我也不會忘記她。其實我們兩個挺像的,都一樣任性,都一樣執著,都一樣堅定,認準了的東西絕對不放手。”
電話那頭沉默著,但唐安琪知道黎瑞斯在聽,“可有一樣,我們兩個絕不一樣,她前進的時候只看著前方,從不顧及其他方向,所以她一往無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羈絆住她,而我……常常回頭,她對未知的未來迫切渴望,而我總是沉浸在過去中不可自拔。”
她輕聲笑起,“可這回,我不想再守著已知的那些東西扭轉命運,想要學夏晴安一回,除了前方什麼都不看。所以,替我告訴她,認識她真好,希望她幸福。”
江燦聽著唐安琪越發平靜的語氣,心中震動,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定,他臉色微變,把住她的肩膀,“你是要親自去?”
唐安琪點了點頭,“嗯。我怕死,但這個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是良心上的不安。沈大哥出了什麼事,我會良心不安,爸準備讓代替我去的那個女孩如果出了事,我會徹夜難眠。所以,我必須自己去,哪怕危險。”
生命沒有高低貴賤,那個女孩也有父母家人,她何其無辜,只是因為長得有幾分像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