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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結巴起來:&ldo;這就是你……你們的正經事,所以,所以你們要在這片墳地裡造墓安葬伯……伯父伯母?&rdo;
他得到了齊佑的肯定回答,臉色又成了慘白。
墓地點是早已定型的,只需挖土安葬立碑,齊佑早在來之前就去請師傅算了時辰,選了適宜入土為安的時辰。這些東西他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齊眉一再的要求,齊眉從來沒有那麼堅持過,似乎她有什麼未能讓齊佑知曉。
挖土是一項具大的工程,他們去齊府莊子裡找到了鋤頭和鐵鍬,還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挖土工具,想必比手好挖一些。那些鐵器鏽得比繡花針還無用了。
四個人忙得天昏地暗,日月無關。
段落已經忘記這是個恐怖的地方,他只覺得兩胳膊肘兒酸到骨髓裡去了。饒沁臉上還沾著土星兒,但大家發現小小的墓穴終是成型。
墓穴是挖好了,但是時辰已經過了,四個人只得商量著明天再安葬,況且現在天已經很晚,在無門鎮的一天就這樣過去。
他們決定去齊府露宿一晚。
因為去夭夭所住的廟宇至少得一個小時的路程。誰都累得不願再多走一步。
夜晚的齊府寂靜陰森得如同墳冢。
大家都坐在大堂裡,咬著一點點帶著乾糧,吃完這一頓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幸虧明天就可把事情辦好,然後就可以離開無門鎮。
只是夭夭,唉……
饒沁嘆息。
齊眉理解的搭上饒沁的肩:&ldo;夭夭沒事的,她那麼聰明,這裡又是她一直成長的地方。&rdo;
饒沁微笑了下。
吃完,所有人都就地躺下,揹包當枕頭。
後院很黑,沒人敢去,本來段落說到後院去,但被嚇回來了,大堂開著門還能照進一些夜光,後面可是黑黢黢的一片。
須不知,他早已與她在黑暗中擦身而過。
所有人的夢都是一樣的,一個女人,穿黑衣服的女人正在後院,三個人步履蹣跚的朝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咧開嘴像嬰兒一樣的笑,她牽引著他們前行,那是去廂房的方向。
&ldo;有地方不睡,為什麼非要睡地上呢。&rdo;黑衣女人說。
一個個廂房依舊像一個個棺材,張開著黑暗的口,接納那些沒有靈魂的人。
他們的靈魂早已握在一個女人的手裡,蹂躪,摧毀。
從後院回來的段落一邊搖頭一邊低嘀咕:&ldo;我在前院的,為什麼會去了後院?&rdo;
可他回到大堂,卻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睡覺的三個人,只剩下他們的揹包,靜悄悄無辜的躺在那裡。
有些人命不該絕。
段落回過頭看到後院裡那緩慢行走的三個人,如同被線牽著的木偶。
&ldo;齊眉。&rdo;段落喊出第一個人的名字。
一根無形的線崩斷了。靈魂得以放生。
&ldo;齊佑。&rdo;段落喊出第二個名字。
又一根無形的線崩斷了。靈魂得以解脫。
還來不及叫饒沁,饒沁已是黑衣女人手中之物。
醒過來的兩個人和段落齊唰唰的看著後院走廊裡的黑衣女人,饒沁如同木偶一般任她擺布。
齊佑焦急的叫道:&ldo;饒沁。&rdo;
可惜他不是段落,叫不醒失去靈魂的她。
況且現在已經失去叫醒的時機。
齊佑認出來了,這個女人他曾見過,在他家的後花園裡,只是奇怪她怎麼也會到了無門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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