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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默然的側影,我一口咬下唇,提起裙襬,追向他退場的方向。
在一片驚訝四起的譁然聲如梭穿過,顧不及所有菲言蜚語,如今的我只想好好地道歉,然後留住……直奔出會場的大門,快速跑下樓梯,兩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臂膊:“別走——”同時腳下卻是一拐。
他匆忙接住我:“我不會走的!”
鎮定而焦急的聲音像是向我保證什麼,又像是在向我表明著什麼。我失神地望著他微變的臉色,一時忘了喊疼。
他扶起我來到花圃邊的白色長藤凳,讓我坐下,半跪褪下了我左腳的高跟鞋。捉起我扭傷的腳脖子,輕輕推了推:“疼嗎?”
我搖搖頭,並不覺得腳有多疼。要說疼,疼的是他問的這個疼字,把我整顆心又揪了起來。
他察覺到了,微微眨了下眼簾:“不要道歉哦。因為你今晚不能跳舞了。”
我吸了吸鼻子,倔強地挑挑右腳:“誰說不能跳了?”
他稍側臉,輕聲笑了起來。
“你又笑什麼?”我故作惱火地問。
“因為你。”
我啞了嗓子,直覺的是窘,垂下眼。
見我默然,他輕聲道:“還為那事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馬克思和恩格斯還不是經常辯論問題,可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啊。”
他一怔,繼之明慧的笑意又泛起在溫柔的臉龐。
我看得都痴了起來。只覺得他笑的時候,一股溫暖的幸福會不知不覺感染了周邊的世界。
感慨之時,聽二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轉過頭,驚奇地見到了譚蓉。陪伴她的是表情複雜的黎若磊。
我想到林董交待的話,心虛地琢磨著:她該不是為了追究我和林董的對話而來到舞會吧?而若她真要問起那事,我該如何答話才好……就此惶然地躲過她犀利的注目。
一旁,黎若磊眼尖地瞅到我扭傷的腳踝,磨了磨唇:“剛落水,現又扭了腳——”
言外之意就是我太會惹事了。想到全被那可惡的瞿正陽說中了,我怏然地翹嘴巴。
“應該只是輕微地扭傷。回去再覆點藥膏,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於凡把我的腳小心翼翼地套回鞋子。
“正陽的藥箱就放在我車上。你送她走時用我的車吧。”黎若磊告知好友。
我伏腰觸控腳傷的手一頓,抬起臉眯眼:“我可以提前離開?不用跳舞了?”
聽到我這話,默然旁觀的譚蓉不免也褪去了肅然的神色:“跳舞的約定?”
我咽口水:“就是他們幾個的主意唄——”
無奈的語氣使得譚蓉展顏琅笑:“劉薇,我說過,若是他們幾個敢欺負你,只要你出聲,我譚蓉同樣鐵面無私。”
聞及這話,平常作威作福的兩位男士臉色一度很是難看:“譚姐——”
我呢,很是吃驚,這意味譚蓉真是放過我了?
譚蓉臉上的笑意未減,對於凡小聲叮囑:“雖然他先一步離開了,但我們未能得知他的蹤跡。還是要路上小心。”
他?我明白了,譚蓉這是為舞會上的神秘人而來。那麼,他真的是其人?可是,那麼強烈而真實的溫觸感,分明是一雙成年男子的手,並不似是少年的影子……
然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應該說,心底尚是忌憚譚蓉警官的身份。我慌忙轉過臉,故作未聽見。
前方,空地,已有侍者領命把黎若磊的車開來。見是一輛天藍色的法拉利跑車,配以荼色的車窗。明亮之中是抹不去的憂愁,愛車如人啊。
坐上駕駛座右邊的位子,透過車窗看去。有部分愛看熱鬧的人走出了舞會場,伸長著脖子好奇地眺望我們這邊。沒見小余和李娟,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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