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第1/2 頁)
後知後覺感到全身酥軟,才回憶起昨晚的點滴。
周時放眠淺,她一碰就醒了,聲音帶著睡意的暗啞:「渴了?」
鍾瑜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還是困著,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心裡卻劃過一個念頭:他還是記得她的小習慣。
旁邊的床位動了動,應該是周時放起來了,鍾瑜也沒管,實在是又困又累,翻了個身繼續睡。
過了不知多久,快要睡著了,朦朦朧朧被人託了起來,唇上貼上來一根吸管。
鍾瑜靠著周時放懷裡,懶得睜眼睛,張口咬住吸管吸了幾口。
她胃不好,一年四季周時放都管著她不讓喝冷的冰的,這次也一樣,水杯裡兌了熱水,水溫剛好,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鍾瑜喝舒服了,倒頭就睡。直到感覺身邊的人躺下,她翻了個身,雙手張開,精準抱住男人的腰,臉埋在他懷裡,低聲的,含混不清叫了一聲:「周時放?」
「怎麼了?」周時放低頭看她,嗓音溫柔寵溺,極具耐心,手指撫著她的後背,她剪了頭髮還是有些不習慣,以前手一摸就能觸到那頭順滑的發,摸在手裡那種細膩的觸感,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填滿了。
周時放攬緊了她,低頭親她的額頭,鍾瑜以為他又要來,推了推,有些不耐煩的說:「還不睡覺?」
「嗯。」他看著黑暗裡女人的眉眼,飽滿的額頭,挺翹的鼻尖,睫毛長密,閉著眼睛的樣子多了幾分柔順和乖巧,由衷說道:「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好看成什麼樣?」
鍾瑜聽到了,睡意消散不少,睜開眼睛,對視上週時放的眼睛。
兩人靜靜看著彼此,呼吸離得那麼的近,從平緩到急促。
鍾瑜想起以前看過一個說法,說是男女之間最強有力的異性相吸就是對視,在相互對視的過程中荷爾蒙數以萬計倍的釋放,直到對方繳械投降為止。
到周時放的臉不由自主地靠近向她,用熱烈的呼吸和感官尋找她的嘴唇的時候,鍾瑜腦袋裡渾渾噩噩的想,這一招對他來說是致命絕殺啊。
他慢慢咬著她的嘴唇,好像那是一顆水果糖,帶有技巧的又有些剋制地舔著含著吃著,好像那是軟的甜的香的。
她聽到彼此呼吸的、吞嚥的聲音,在黑暗的環境中竟比白天更多了一層神秘的誘人感。
在黑夜裡做這些,像是蒙了一層布,帶著幾分羞恥感和禁慾感,卻極致誘惑的吸引,是荷爾蒙的蠢蠢欲動。
而周時放只是親著她,最多是把手放進她的衣服裡撫摸著,再沒有下一步更深的動作。
鍾瑜被他弄舒服了,下巴靠在他胸口上,玩著他的手指,「今天跟你媽說的那番話沒有頂撞的意思,我也不覺得抱歉,那是事實,但想到的是,她是你的母親,是我的長輩,再怎麼說你和她都是一家人,我的本意不是為了讓你和她反目為仇。」
「好多次我告訴自己,你們家的家事我不該干涉,但只要一想到我還會回去面對同樣的問題時,不可能坐以待斃。因為我選擇的不僅是你,還有你的家庭,雖然我也好幾次想說服自己,我要的是你這個人,跟你是不是周時放沒有任何關係,但事實上卻是,這是個沒辦法逃避的問題。」
鍾瑜希望他能明白,他們是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問題或者製造問題,而解決問題需要溝通,需要一起努力,需要有同一個目標為之奔赴。
她的嗓音軟,語速緩慢,帶著點兒倦意和慵懶,更像是陳述一個事實,沒有半分的壓迫。
「我不希望你做出為我背棄整個家族的事情,那是很自私的做法,也不現實,因為你身上的枷鎖太多太複雜,我更不希望你為了我擔上罵名,而且,我怕你後悔。」
她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看他的眼睛,「不是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