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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衛霖說：&ldo;白先森，我建議休戰，怎麼樣？&rdo;

白源嘲弄地扯了扯嘴角：&ldo;什麼&l;戰&r;，我們不是隊友嗎，不論是任務，還是任務中的逢場作戲。&rdo;

&ldo;明人不說暗話。&rdo;衛霖伸出一根修長食指，在空中搖了搖，&ldo;你給我使的絆子難不住我，同樣的，我丟的暗招你也接得住。既然彼此都稍微瞭解過對方的能耐，就沒必要把寶貴的任務時間浪費在互相試探上了，對吧？&rdo;

白源不吭聲，算是預設。

&ldo;既然如此，不妨開誠布公地談談下一步行動方案。你應該知道我讓你回&l;公司&r;的用意，我們虛構了整個事件，一步步推動它朝既定的方向發展，眼下差不多到了全面鋪開的階段，告訴我，你打算如何搭造決戰的舞臺？&rdo;衛霖問。

白源反問：&ldo;你認為這個舞臺搭在哪裡合適？&rdo;

衛霖想了想，說：&ldo;這個地方李敏行必須知道，哪怕沒去過，也必須有所耳聞，因為如果是全然未知的地方，就無法出現在他的腦內世界中。但同時他又不能知道得太清楚，因為這樣就與他的認知完全相悖，我想他的思維應該很難接受自己經常去的商場、常逛的公園會是隱藏的&l;公司&r;基地。你覺得呢？&rdo;

他這話與白源的想法不謀而合。&ldo;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rdo;，白源心裡掠過這個閃念，但立刻被自己排除了‐‐也沒覺得這小子有多聰明，就比其他人稍微強上一點吧，如果他真能猜出自己打算把最後的戰鬥放在什麼地方，又何必來問？

白源苛刻地想著，臉上便帶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答：&ldo;既然你清楚，那就不必我多說。我的分工，我自己會搞定，你還是想想怎麼搞定李敏行和那個姓吳的吧。尤其是後者，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心態把他拉進這個任務裡，但如果是假公濟私，我一定會在工作報告中對這種行為據實說明。&rdo;

衛霖不快地揚了揚眉：&ldo;假公濟私？你什麼意思？影射什麼？&rdo;

白源冷笑：&ldo;明知故問。你以為誰都像李敏行那麼遲鈍，嗅不到空氣裡慾望的酸臭味？&rdo;

衛霖眯起眼睛看他：&ldo;看起來你不僅蔑視他，也懷疑我嘛。&rdo;

白源正想加大譏諷力度，一隻黑黃相間的奶貓探頭探腦地從浴室門口進來，邊在他腳邊磨蹭，邊用小爪子抓撓褲管。

&ldo;……喔！喔歐！&rdo;衛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驚嘆起來。&ldo;好‐‐&rdo;他嚥下&ldo;醜&rdo;字，有點生硬地轉折了一下，&ldo;有趣的小貓，你養的？&rdo;

這一刻白源幾乎聽見了他噴薄欲出的心聲：你養貓？像你這種挑三揀四、看什麼都不順眼、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揉成一團塞進垃圾桶的傢伙居然養貓？哈哈哈還特麼養這麼醜的貓，果然品味奇特啊哈哈哈……

這會兒站在面前的要是衛霖本人，白源大概會具現化出一架機械異形把他活吃了。

不等衛霖多說一個字，白源陡然掐斷影像與通話，臉黑得像極夜，惱羞成怒地爆了句粗口。

奶貓嚇一跳，怯怯地跳開了幾步。白源低頭看它身上槳葉般駁雜的花紋，彎腰將它撈進掌心捧起來，餘怒未消地哼了一聲：&ldo;哪裡醜了。&rdo;

訊環又震動起來，白源不予理睬。但通話請求響個不停，要呼叫到地老天荒的架勢。他最後還是接受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