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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怎麼樣?」賀肖問。
紀言郗聽著他這話總感覺自己像客人,而賀肖則是主人家似的,於是他說:「沒話別找話。」
賀肖無聲笑了笑,拿著早餐進了廚房。
紀言郗吃過早飯後就去了養殖場,接下來幾天都是這樣的作息。而賀肖也如紀媽媽說的那樣好像是真的有事,白天貓在房間裡,紀言郗回來時他才出來。紀言郗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沒打算問,反正只要賀肖不去煩他就行。
一連過了一週,紀言郗養殖場裡培育親本的新池子開始投入使用後,他決定犒勞一下員工。於是當天中午就敲定了晚上聚餐,傍晚的時候在辦公室裡直接洗了澡就出發去了飯館。
他去之前有想過把賀肖叫上,但也只是想想,他最後給賀肖點了份外賣。黎文清回去的那天的交談讓他做了個決定,以後少和賀肖呆在一起,特別是大庭廣眾下。
外賣電話響起時,賀肖剛剛關上電腦。他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有一瞬間想掛掉,但最後還是接了。
「餵。」
「賀先生嗎,您的外賣到了,請您下來拿一下。」
外賣?賀肖有一小會的疑惑,但隨即想到應該是紀言郗點的。於是下樓取外賣。
「辛苦。」
「哈哈,不辛苦,麻煩給個好評。」
外賣只有一份,單人餐,意味著今晚紀言郗不回家吃飯。
賀肖將外賣放到餐桌後拿出手機給紀言郗撥了個電話,但電話響了幾聲後被結束通話,半分鐘後收到了一條微信:在忙,我不回去吃飯,給你點了外賣,你自己吃。
賀肖看著那條微信,片刻後回了一條:那你今晚回來嗎?你晚飯吃什麼?
最後那條訊息沒有得到回覆,賀肖吃過晚飯後回了趟家。他推開門進去後,目光在院子裡的小汽車和小電驢之間來回掃了幾遍,最後選擇了高中的時候上下學騎的山地腳踏車。
腳踏車在去往海灣的路上疾行,傍晚的海風迎面吹來,騎行的人額發被肆意地吹起,t恤被風鼓動,勾勒出勁瘦的腰線,在漫天霞紅的日暮裡,肆意張揚。
海灣平時就人跡罕見,這會兒也就只有飛鷗與低矮的海浪嬉戲。賀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人影。最後他脫了t恤和休閒褲,往海里走去,待水漫到腰際時,俯身向紀言郗平時趟的那塊岩石游去。
耳邊除了海浪與風聲就只剩一片寂寥,無邊日暮裡,少年還是垂下了頭。賀肖盤腿坐了下來,幾分鐘後重新下水游到紀言郗平時跳水的小巖崖上,學著紀言郗的模樣,一頭扎入海里。
在他印象裡,紀言郗總是喜歡跳進去後閉上眼睛任由身體下沉,一直到受不了了才游出水面,接著抬手抹掉臉上的水,五指將頭髮往後梳去,然後吸一大口氣再緩緩吐出。
這時候的紀言郗是最性感的,即使只有頭露出水面,也只有抹水和呼吸這兩個動作,但在他眼裡,那就是紀言郗對性感的最完美詮釋。
他自己很少這麼跳過水,更多的是在邊上等著紀言郗跳下,然後趁著紀言郗閉起眼睛的時候,將女媧對他的所有寵愛收入眼裡。
幾番暢遊後,天邊的那輪火紅的圓已經沉沒,四周逐漸黯淡,海面在這黯淡的光中浸出了些許涼意。
一個人的海灣,終究是孤獨了點。
他沒追過人,也不懂如何追人,更不知道紀言郗喜歡什麼樣的人。
紀言郗就像一隻飛鷗,而他則是那朵等著飛鷗落下的海浪,夠不到,只能在靠近的時候耍個渾,輕輕捲起將飛鷗打濕,而這種渾,前不久還得到了沒品的評價。賀肖不禁苦笑了一聲。
他套上自己丟在岸邊的衣服後,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那條訊息依舊沒有迴音。
山地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