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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江漓的手腕，左邊的眉毛低低的壓著，眼底深沉晦暗，將信將疑地問：&ldo;是嗎？&rdo;

&ldo;我有時候甚至覺得，我對你，很迷戀。&rdo;

江漓身體稍稍前傾，依偎到他懷裡。

周清讓攬過她，再問：&ldo;那你覺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rdo;

&ldo;你會不會讓它變成壞事？&rdo;

江漓就在他耳側說話，輕聲細語，柔情似水。她把問題重新拋給了他，似乎是在等待一個承諾。

&ldo;我不會。&rdo;周清讓像宣誓一樣虔誠，&ldo;我不會讓它變成壞事。&rdo;

&ldo;那就是好事。&rdo;

江漓發出了一點笑聲，全逸進他耳廓裡。

周清讓想起江漓過去的遭遇，突然很心疼她為他做的這一切。江漓從不要求他專一，討要許諾也是小心翼翼的，看來真的是害怕被背叛，對忠貞的感情畏葸不前，不敢奢求完全佔有一個人。他因為思考變得心事重重，最後還不忘叮囑：&ldo;我去深圳這幾天，你要好好吃飯，別玩太晚，不準喝酒。&rdo;

江漓拽住他的領帶，藉端生事，&ldo;我就要宿醉不吃飯，等你回來懲罰我。&rdo;

&ldo;你當我看不出來你想要什麼，你還讓不讓我趕飛機？&rdo;

&ldo;告訴你的導師，你現在堵車。&rdo;

江漓真是骨子裡都透著狡黠，永遠愛磋磨人。

……

馮教授帶著兩個學生去參加論壇，無暇關心學校的事。唐東明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天天象徵性地去機房簽到，其實窩在裡面打遊戲。

週五他臨近中午才去機房，意外地發現賀厲行不顧形象地躺在機房的地上。

&ldo;唉喲呵，這賀公子也有不潔癖的時候？&rdo;

賀厲行聽到聲音，應激似的動了幾下，動作幅度並不大。

&ldo;我在這兒諷刺你呢，沒聽出來啊，給我起來，你丫的最近幾天溜哪兒去了。&rdo;

唐東明踹他一腳，沒反應，就蹲下探個究竟，聽到了有節奏的酣睡聲。賀厲行睡死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唐東明叫半天叫不醒他，看出點端倪，直接急眼了，把賀厲行扶起來，再任由他摔下去。

&ldo;你他媽是磕了什麼藥，睡死成這個樣子。&rdo;

這麼猛然地一跌，震得五臟六腑都疼，賀厲行體會到了痛感，終於有點像樣的迴音。&ldo;唐東明。&rdo;

唐東明鎖了機房的門，&ldo;你他媽飄什麼飄，不要命了？你究竟吃了什麼？&rdo;

賀厲行嘴皮都使不上力，聲音小極了，&ldo;我就去喝了點兒，抽了一支煙。&rdo;

&ldo;你他媽去的什麼地方，別人給你喝什麼你都肯喝是吧？&rdo;唐東明想痛罵他一頓，但是又怕過於聲張，被別人知道，只能小聲訓斥。&ldo;沒事兒跑去什麼髒地兒，你工作室還忙著呢，這還沒正式上架呢，你還開上慶功宴了是不是？&rdo;

&ldo;嚴霜霜，跟我，分手。&rdo;

賀厲行感覺有東西掌控著他，一直在抵抗。

唐東明聽了反而想祝賀他，拱手恭喜說：&ldo;分手就分手了唄，你現在有工作室，以後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隨便抓一個，也比你那位好。&rdo;

&ldo;工作室，也沒了。&rdo;賀厲行硬撐著起來，靠到牆邊兒上，兩隻腿不受控制地支稜著，落魄潦倒。

&ldo;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