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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讓撇下她，起身收拾餐具，&ldo;等我洗碗之後再說。&rdo;

&ldo;你把油吸乾，扔進洗碗機就是了，以前san不愛用機器，她覺得機器會搶走她的工作。但是我喜歡用，有時候她不在，我連蔬菜水果都要扔進洗碗機裡洗。不過大多時候我都會留給她洗，不然她會不高興。&rdo;

江漓說出來覺得挺好笑，笑過之後又有些悵然。

&ldo;知道了。&rdo;

江漓的習慣全是優渥的家境寵出來的，周清讓一點也不意外，她總是設身處地為普通人著想，他也不意外。江漓一直是這麼一個，高傲又有關懷的人。

她把公寓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只開幾盞小燈，選了一部舊電影，窩在沙發裡和周清讓一起看。他們相處的言語與動作是散漫的隨心的，就想一天漫無目的地度過。

江漓根本沒有關心電影都講了什麼，把周清讓折騰來折騰去。她發現周清讓手臂上有淺淺的圓形隆起，顏色與四周都不一樣，指尖輕輕在周圍撫摸，&ldo;這是你的胎記？&rdo;

他很淡薄回答：&ldo;嗯。&rdo;

江漓再次摸了摸，感覺這更像是疤痕增生，&ldo;不對，這是傷口。&rdo;

&ldo;不是。&rdo;

她繼續猜，&ldo;這像是燙傷，是菸頭燙的？&rdo;

周清讓乾脆不說話。

&ldo;你背著我抽菸？&rdo;江漓坐他腿上去，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一定要問清究竟。她忽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下意識地問：&ldo;我是不是以前喝醉的時候，把菸頭摁到你手上了？&rdo;

&ldo;沒有，這是我放鞭炮的時候燙到的。&rdo;

江漓不信，&ldo;那為什麼騙我這是胎記。&rdo;

&ldo;因為不想讓你知道，我到現在還跟小孩似的放鞭炮玩兒。&rdo;

&ldo;你一點都不會撒謊。&rdo;江漓眼裡滿是愧疚，&ldo;是我燙的。&rdo;

&ldo;不是。&rdo;

&ldo;是我燙的。&rdo;

&ldo;你今天如果不提，我早忘了，別往心裡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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