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怎麼就沒點新鮮的(第2/3 頁)
的灰塵,深挖王安石變法改革綱要的內涵,將這位拗相公樹立為改革先驅、變法榜樣。
可是在王安石高喊著“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口號、冒天下之大不韙一力推行變法的時候,大宋的積弊不一定徹底清除,持有不同意見的人卻肯定很容易被定位為“異己”。
對於幹大事的人來說,事情能不能幹成先不考慮,異己是一定要排除的。
當鬥爭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不管變法派還是守舊派都會這麼想。
朝中這樣來回鬥個幾十年,北宋還是會成了南宋。
至於他堂哥和張方平他們這些立場不夠鮮明的傢伙,在這期間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要是他們沒法在變法開始之前掌握足夠大的話語權,那麼他們要麼是被徹底邊緣化,從此什麼事都別想插嘴;要麼是變法派當權時被搞一輪、守舊派當權時再被搞一輪,最後被搞得欲-仙欲死,只留那麼一小口氣在喘。
比如像他堂哥這樣,一手好文章風靡大宋,太后皇帝都對他的詩賦喜愛有加,偏偏這大好的事業路線硬是走成了“黃州惠州儋州”。
拳頭才是硬道理。
無知真是幸福啊。
蘇輅把小手背到身後,唉聲嘆氣地跟著他爹踱步回家。要是他的第一個十年計劃失敗了,他們家傾家蕩產購置的開封宅子就該被人一把火燒了,他們家的損失得多麼巨大!
等他堂哥的同年冊出來了,他要拿過來好好瞅瞅上頭有沒有什麼好苗子!
只要鋤頭揮得勤,沒有撬不動的牆頭!
最好能把他們搞去蜀中待幾年,只要他們去過蜀中,四捨五入就是他們蜀人了!
只是具體該如何操作,蘇輅還沒想好。
他又不是皇帝親兒子,很多事不好辦。
蘇輅一臉愁容地回到家,成功收穫來自親孃的關心以及來自芸孃的關心。
蘇輅自是不會提那個只有自己知道的“未來”,他只說先生們講課特別難,還特別愛提問他,他太難過了,要多吃點好吃的才能活過來!
芸娘便去給他做好吃的。
蘇母摸著他的腦袋寬慰:“你還小,不會很正常,不想學咱就不學了。”
蘇輅聽了直嘆氣。
他娘這麼縱著他,他還只是一般般鹹魚、一般般廢物,說明他的自制力算是很不錯了!
蘇輅第二天勤勤懇懇地去上學,到了宮門果然有趙仲針派來接他的年輕太監在那候著。
年輕太監今年約莫二十出頭,長相周正,身姿不凡,若非身著太監衣飾,蘇輅都以為他是守門的了。
蘇輅好奇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太監笑應:“小的李憲。”
蘇輅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發現沒聽過這個名字。
每個時代都會有無數能人異士,其中能真正被人記住的寥寥無幾,蘇輅也沒有在意。他隨意地與李憲閒聊了一路,很快便來到資善堂前。
蘇輅與李憲道了謝,入內與趙仲針會合。
資善堂裡頭卻不止趙仲針一個人,還有個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
少女身邊放著個食盒,正坐在趙仲針身邊與他說話:“娘娘聽說你們課餘會用些茶點,所以叫人做了給你送來,我半路遇上了便搶了這差使。”她頗為感慨地打量著趙仲針,“我許久沒見你了,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聽了少女這番話,蘇輅一下子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眼下能在宮中行走自如、還這麼和趙仲針說話的,怕是某位公主無疑了!
果然,趙仲針乖乖道謝:“多謝姑姑。”
來的正是備受趙禎與曹皇后寵愛的福康公主,她聞言抬手笑眯眯地摸了把趙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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