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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哼起輕快的歌曲。

一望無際的平原、浩浩蕩蕩的車隊和車裡迎風哼唱的姑娘……

看到這一切，許翊始終躁鬱的心竟出乎意料地安定下來。

晚上，他們在風暴形成點不遠的某處駐紮下來。

飯後，小兔子坐上車頂，晃蕩著兩隻腳，閉著眼睛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湧動氣流。

半晌，小兔子緩緩睜開眼睛，偏頭看他，問：&ldo;許翊，你以後想做什麼？&rdo;

許翊微怔。

他斂著長睫，反問道：&ldo;你呢，你以後想做什麼？&rdo;

&ldo;是我先問你的！&rdo;小兔子氣呼呼地說。

他覺得好玩，故意難為她：&ldo;你不說，我也不會說。&rdo;

&ldo;好吧。&rdo;

兔子最終妥協，歪著腦袋想了好久後，才道：&ldo;我想讀研，接著考博，最後留在我們學校當講師，再慢慢熬到教授！&rdo;

&ldo;你當教授？&rdo;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ldo;你能管得住手下的學生嗎？&rdo;

&ldo;怎麼不能！&rdo;

兔子被惹急了，張牙舞爪的：&ldo;你看我們社，社長畢業後，這裡被我管理得有多好！除了你，誰不聽我的話！&rdo;

&ldo;好好好。&rdo;他故意順著她。

片刻後，他突然垂著眼睫，輕聲問了句：&ldo;那萬一以後，你當不成呢？&rdo;

兔子也安靜下來。

遠方的天空上，翻湧不停的積雲不斷匯聚、盤旋，逐漸形成一個密集的漩渦，暴虐又肆意地壓過地面。

天有不測風雲，這恐怕是眼前這一幕最準確的描述。

誰也不能確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天氣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默了許久後，兔子漸漸停下晃動的雙腿。

她撐著下巴，略有些傷感地說：&ldo;雖然你說我運氣好，但實際上，很少有事情的發展能完全順遂我的心意，這麼多年，我其實都習慣了。&rdo;

許翊怔了怔，想安慰她：&ldo;小矮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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