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有線電報(第1/2 頁)
“……當時寧國公與馮老大人對峙,老奴不敢插言。雖有君家三公子出面相助,但玄冥王搬出始皇壓制,老奴只能先行返回請旨。”
內侍太監嘴唇烏青,連續跑了近十日,才在傍晚抵達皇都。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面聖陳情。
當然,他也沒忘記那個無旨擅動的張老將軍,還有被他們煽動的百姓。
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
謝玄打他的臉,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打聖上的顏面。
所以,他並不抱屈,但也會將聖人忌憚的形勢,放在自己之上稟明。
唯一心為陛下辦事,才可免今日死罪。
見聖上面如雷霆,他就不免心中惴惴。
聖人之所以得繼大統,也是隱忍之功。
如今聖人秉雷霆之怒下發的聖旨,卻被邊關大將給當面打了回來。
若這般都沒個說法,以後如何能服眾?
只是這次,莫說要找這抗旨不尊的玄冥王晦氣,就是小魚小蝦也難網。
假幣混入軍餉,得虧玄冥王提前上報,聖上又處置得當,才未釀成大禍。
而那方司使,僅獻上一計,各州郡短短半年間,就收上數千萬假幣。
此等功勞,剛得聖上賞賜,如何能撤?
再有崔衝,雖然與此不搭噶,可他不領聖意,竟然在帝師初到流放地,第二日就給免除了苦役,著實可惡。
為難的是,聖上即便下發了限銅令,但這假幣一打掉,需要流通市場的真幣需求空前高漲。
而崔衝此前已上呈奏摺,一人一日可煉出百斤銅,那礦場一年就可出礦二百萬斤。
要知道,在天塹關那個偏遠之地,皇家銅礦的規模可比它大數倍不止。
可去年最大的皇家銅礦,一年才得一千萬斤。
往年,天塹關銅礦也只得二十萬斤。
據上報的奏章說,是得了神乎其神的鍊銅術器,可令產值超過十倍數之多。
要知道,大型礦場能產出一千萬斤,已是南陵的鳳頭。
聖上收到奏章,高興之下,已將批閱的奏章核發下去。
若是朝令夕改,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可哪知,這千絲萬縷的背後,都與這位帝師孫女有著莫大的關係。
如今又盛傳這玄冥王與王妃攜手找出假幣案首犯,重創拓跋冶和危境定情的佳話。
若此刻動他們,且不說各地受假幣之苦的百姓會詬病,有功不賞,君恩寡淡。
就是敵國,那禍亂南陵,如今憑與玄冥王一戰,藉以一躍白上國攝政王的拓跋冶。
若看到南陵君臣佐使,君不君臣不臣……
指不定會如何笑話……
內侍見聖上臉色沉晦,身子躬得更低,“汪大人已候在殿外,不知聖上可要傳召?”
“宣。”
汪永壽進殿,行禮後,神態萬分恭敬:“聖上,這玄冥王仗著勳重震朝,竟然連聖上的旨意都敢不遵,萬不可輕縱……”
“……蘇之淵指摘臣等是佞臣,此事已被天下人知曉,若不責處,豈非是在說,聖上合敵之策有誤?微臣知聖上心懷天下,為顧大局,為保南陵百姓安寧,承受諸多不易。”
“只恐百姓不知聖上良苦用心,反倒使民誤以為,是聖上決斷失誤,不該流放帝師,恐又起收復失地,迎二聖返朝之聲在湧……”
宗政銳進目光烈烈,待汪永壽說完,才氣沉如海道:“愛卿可有良策?”
汪永壽自知聖上初登位,此時根本無法動玄冥王,畢竟剛安撫各地番王,若此刻動玄冥王,無異於向其他番王昭示聖意削藩。
更何論,這不尊始皇之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