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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師傅怒喝道:「胡鬧,沒看見少爺正在談正事嗎,少夫人病了就找大夫,找少爺做什麼?」
不等那人回答,徐慧娘朗聲說道:「表妹夫,求親的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會照顧好卿兒,這才幾日,人就生病暈倒了?」
「果然到了手的媳婦就不知道珍惜,比不得你們廣家的生意來得重要吧?」
有廣家老師傅說道:「少爺,有大夫在不會有事,咱們先把香料買下再說。」
徐慧娘冷笑道:「可憐卿兒表妹重病在床,生死不知,你倒還有心跟別人搶香料。」
老師傅氣得滿臉通紅,怒斥道:「你是徐家嫁出門的女兒,反倒是來摻和孃家的生意事,你以為我家少爺跟徐家秦家的公子哥一樣,心裡頭就只有那點兒女情長嗎?」
誰料到下一刻就被打臉,廣豐開口問道:「是她讓你來的?」
那僕人回答:「是少夫人身邊的珍珠姑娘說的,少夫人暈倒之前念著少爺,讓少爺快些回去陪著少夫人。」
「走吧。」
沒給在場所有人驚訝的機會,廣豐竟是直接離開了這座院子。
廣家幾位老師傅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家大少爺從十歲就接觸家中生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穩重。
哪能想到有朝一日,竟會因為家中夫人暈倒,就直接扔下生意就走,連一句交代都沒有。
「王師傅,這,這咱們要接著競價嗎?」有人問到,畢竟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老師傅怒道:「競什麼價,少爺都不管的事情,我們管個屁。」
說完竟是一甩手也怒氣沖沖的走了,這其中多是對廣豐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憤怒。
徐慧娘心底竊喜,暗道趙卿雖是個賤人,哄男人倒是有些本事,這才一個月的功夫就能把廣豐哄得服服帖帖,一句話就讓人放下生意走了。
也不枉費她假借秦嚮明的名義送信過去,哼,只怕等趙卿知道買下香料的人不是秦嚮明,而是她徐慧娘,會氣得直接吐血吧。
一想到那副場景,徐慧娘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廣豐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走進院子便瞧見到處都靜悄悄的。
趙卿正靠在床頭,臉色略顯蒼白,看著倒是並無大礙。
「怎麼了?」溫暖的手掌貼上趙卿的額頭。
趙卿臉色微微一變,只是虛弱笑道:「不知為何,忽然有些不舒服,是不是打擾你辦事了?」
廣豐收回自己的手掌,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趙卿有些沒底,她也沒想到廣豐會提前去看香料,明明按照原本的劇情,漁民們四處找路子,廣家的大師傅覺得像是龍鱗香,才會把這個訊息上報給廣豐。
可現在她派人提前透露,引導著漁民覺得那塊香料十分珍貴,待價而沽。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廣豐居然還比徐家快一步,當場撞上了。
即使不為了報復秦嚮明,她也不可能看著廣家買下那塊香料啊。
幸好徐慧娘滿肚子小心思,竟然想出借用秦嚮明的名義送信,讓她出面攔住廣豐的法子。只是她裝病將人騙了回來,但這件事根本經不起細細敲打,到處都是破綻。
兩人並未說話,氣氛卻瞬間僵凝。
珍珠鼓起勇氣說道:「少爺,少夫人從小身體就不好,這幾日大約是受了涼,方才起身猛了差點就直接栽倒,幸好……」
「都出去。」廣豐冷冷說道。
珍珠剩下的話全憋了回去,只對趙卿露出那副擔心欲言又止的模樣。
屋內只剩下夫妻兩人,氣氛卻更加冷凝。
趙卿身體僵硬,眼神卻不服輸的看著眼前的人,滿是倔強。
許久,廣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