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全院大會1(第1/2 頁)
“您說的我周叔吧,您說的沒錯,他已經回去養老了.....我就是接他的班。怎麼,您認識他?”
老頭正了正頭上的帽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侯楚,回道:
“老周人不錯,也是個有福的,上了年紀就直接回家頤養天年了。
就剩下我們這些苦哈哈還在街面上討食.........這幾年老夥計們越來越少啦。
我呢,姓那(Nā),小哥兒你要是不介意,叫我那老頭、那大爺都行。”
侯楚一聽這姓,就知道這老頭八成是過去那幫遺老遺少。
別看他們這幾十年過的慘兮兮的,可春風一來,這幫人憑藉的祖傳的遺澤:要麼是吃喝玩樂的知識,要麼是返還的祖產。大環境下,只要腦筋沒啥問題的,大多都過的不差。
“那我就叫您那大爺吧,您這姓可不得了,按過去的說法,是鑲藍旗吧?”
那大爺聽到侯楚的回覆,嘆了口氣:
“誒,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什麼黃旗藍旗的都不重要,鐵莊稼早就倒了,現在我就一街面操勞的普通老漢.......
這老天還是有眼啊,一報還一報呢,我一直尋思著,是不是過去有人已經把我的福享了啊。”
“瞧您這話說的,人家不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嘛,指不定哪一天咋爺倆一下都竄起來了呢。”
“那就借您吉言咯,我啥也不指望了,就指著能善終有個棺材埋就是了,小哥兒你先忙啊,我還有個老主顧要拉東西呢,如果以後有活介紹,可以去北新橋委託商店門口找我,按市面規矩來就行。”
只見那大爺以一種異於常人的敏捷,飛快的瞪著三輪板車走了,侯楚看了看天色,估摸時間也差不多了,也乾脆走回了煤場。
剛才的位置只有袖套男在,霸道的女G安已經不見蹤影,袖套男一臉鬱悶的站在煤站櫃檯邊,看到侯楚,苦笑了一下:
“哥們要多少斤煤啊,我給你開票,自己拉回去便宜點,請送煤工人就貴點。
你來的也挺是時候,再一會我就準備下班了。
今天也真是夠衰的,碰到個虎妞,還好馬上就過年了,到時候也能清淨幾天。”
侯楚遞過錢、煤票、憑證和戶口本,回道:
“辛苦您啊,給我來個一百斤的吧,我這車捆好了應該能裝五十斤,到時候我走兩趟就是了。
至於剛才的事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開些,說不定馬上就轉運了呢。”
袖套男手上動作挺快,接過遞過來的東西,點了點,直接撕下一個條子遞了過來: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我們理虧,我早就把鞋子丟回過去了,破鞋破鞋,寒顫誰呢.......”
侯楚嘿嘿一笑,也不接這個話頭,直接轉身去了煤山下把煤換了。
前後運了兩趟滿滿的,好不容易才把煤推回了院子,堆在自己家門口的一個雜物堆裡,乘著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用了塊油布蓋的嚴嚴實實。
看著自己的一天的勞動成果,侯楚滿意的巡視了下,本想坐下休息會,卻想起晚上還要請李叔他們一家吃飯。
顧不得“勞累的身體”,快速的把肉給燉了,還用大骨和蘿蔔做了個骨頭湯,配了幾個小菜,剛準備把菜抬上桌,順便去看看人回來沒,卻發現門已經被推開。
來人提著個公文包,穿著齊膝大衣,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四周打量了一下,對著正在做飯的侯楚笑了笑:
“小侯啊,你這收拾的夠利索啊,我才下班還說來看看有啥要幫忙的,沒想到你自己都搞好了。”
見來人是李叔,侯楚也回道:
“李叔,您來的正好,剛想說去看看您下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