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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頭上帶鎖,跋涉萬里之苦而已,但到了配地時,入門一百殺威杈,打不死再說下文,打死了山中去喂狼。”
鄭一虎大驚道:“豈有此理。”
二流道:“有理不到充軍地了,打不死,一天兩頓玉米飯,老醃菜,吃過還要作勞工,由天亮到天黑,停一下想休息,頭上就得接軍棍。”
鄭一虎道:“這不是存心磨死人麼。”
一流道:“死人不如死只狗,配地之處有座餓狼谷,現在白骨如山,打死,病死,還有互相殘殺的,統統朝那谷個拖,孩子,你的父親是幹什麼的?”
鄭一虎道:“是軍官。”
一流道:“那就好一點,練武的人,能捱打,能捱餓,少生病,八成還有希望活著,他叫什麼?”
鄭一虎道:“家父鄭光祖,現年有四十三了。”
二流道:“配地人多,我們沒見過,在不在我們那兒,很難遇料。”
鄭一虎道:“二位大叔是幾等罪?”
一流道:“到了極邊的,都是終身罪,我們也是軍人,因打死人才發配的。”
鄭一虎道:“在配地有建功的機會沒有?”
二流道:“有,那是有死無生的任務,比方說,敵軍守住某個要道,官軍攻不開,死人太多了,這才行文到配地來挑選死囚去送死。”
鄭一虎道:“攻開了就赦免?”
二流道:“對了,死不了放你回故鄉,也有留在軍中繼續作戰的。”
鄭一虎精神一振,問道:“二位大叔叔如果自動回去,將會得到什麼處罰?”
一流大笑道:“加一倍,兩百軍棍。”
鄭一虎道:“除了打再無別法了?”
二流道,“有,那是白花花的銀子五百兩,可以公開買不打。”
鄭一虎跳起笑道:“有辦法了。”
二流驚問道:“什麼辦法?”
鄭一虎道:“二位大叔,野馬到了城市或牧場,一匹能賣多少錢?”
一流道:“好的能賣十兩,二十兩,一百兩都不一定,不好的也能買二兩到五兩。”
鄭一虎道:“可惜我不認得好壞,但還是希望多捉一點也好湊一千兩。”
二流驚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一虎道:“我希望二位大叔不要作見不得人的人,希望二位回配地,等機會立功回故鄉。”
一流大笑道:“你想捉野馬賣錢。”
鄭一虎點頭道:“那毫無問題,剛才所見的一群,我有把握全捉到,問題是帶不走。”
兩流大驚道:“你如何能捉?”
鄭一虎道:“到時二位大叔就知道了。”
一流大喜道:“你能捉,我們兩人能識,那群馬中有一匹頭兒,也就是那群馬的主兒,只要能捉到它,千兩銀子只有多,那是匹千里良駒。”
鄭一虎道:“既然只有一匹就可以解決,那我們回頭走。”
二流急問道:“慢點,先談談立功的問題,不要失去一匹千里馬只能再當配軍。”
鄭一虎道:“立功的機會多不多?”
一流道:“機會是多,只問有沒有能力。”
鄭一虎道:“那二位放心,打仗殺敵我包了。”兩流半信半疑,馬上回頭走,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又到了那座谷口。
一流道:“不能露身,否則野馬群必會群起奔逃。”
鄭一虎道:“不怕奔逃,就怕認不出那匹千里馬。”
二流道:“那匹馬好認極了,它頭頂上有一團紅毛,全身潔白如雪,尾巴則是漆黑,比一般馬長。”
鄭一虎道:“早知道是這樣,那又何必二位大叔回頭走,好,二位在此勿動,我單獨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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