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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撞了皇后。&rdo;

虞老太太一皺眉頭，往上覷了延湄一眼，沈如蘭剛才有點兒嚇到，哽著嗓子低聲道：&ldo;外祖母，孫兒沒有。&rdo;

虞老太太咬咬牙，若是之前，她定得據理力爭一番，況且她和虞氏都是一品的外命婦，但凡皇家顧念半分臉面，都不會真動沈如蘭一個指頭。可眼下……虞彤在牢中被關得死死的，虞珵之停職待查，虞老太太便是心中再氣，礙著親孫子，也不能在蕭瀾面前太過放肆，因扭頭瞪了沈如蘭一眼，點了兩下柺杖，道：&ldo;是她年輕不懂事，還請皇上莫怪。&rdo;

蕭瀾一笑，拉著延湄起身，慢慢下了兩級臺階，溫和道：&ldo;罷了，朕不怪她，但她衝撞的是皇后，該給皇后賠不是。&rdo;

沈如蘭委屈得快紅了眼圈兒，在後面跺跺腳，道：&ldo;外祖母……&rdo;

虞老太太也哽著一口氣，抬頭看向延湄，延湄卻也正盯著她，一言不發，僵持了半晌，虞老太太低聲喝道：&ldo;二丫頭，你方才有什麼不對的，給皇后賠個不是，皇后大人大量，不會怪你一個小孩子。&rdo;

沈如蘭兩隻胳膊還被宮女抓著，這會兒父兄都不在身邊，表哥虞彤的事她也知道，只好&ldo;嗯&rdo;了一聲，兩個宮女這方撒手，沈如蘭不情不願地上前幾步，福身，小聲道：&ldo;方才是臣女一時心急，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莫怪罪。&rdo;

半晌，金階上無人應聲。

沈如蘭屈著膝，腿都酸了，也沒聽見皇后說話，她委屈至極，眼淚湧出來，抬頭憤憤去看，卻見皇后根本沒有看她，目光還盯在虞老太太身上。

虞老太太忍了半天，也知道沈如蘭這個不是賠得心不誠，不見叫起，只得硬邦邦開口說：&ldo;皇后是國母，度量想必非旁人能比，這孩子又小皇后幾歲，就莫跟她計較。&rdo;

延湄看看她，又看看虞氏，總算出聲說了句話：&ldo;本宮，不與她計較。&rdo;

虞氏並不知她說話的習慣‐‐有時只說前半句，聞言鬆了口氣，使眼色讓沈如蘭謝恩，沈如蘭蚊子似的謝了一聲，嘟著嘴站到虞氏身後。

花生示意幾個宮女退下，又親自去關了殿門，蕭瀾便輕輕嘆了口氣，橫一眼虞珵之，道：&ldo;虞卿那日吹冷風著了寒，病輕些了？&rdo;

虞珵之垂眼應了一聲，有些訕訕，虞老太太今兒挺意外虞氏和沈如蘭也在，把方才的事情暫且撂開，道：&ldo;老身得皇后旨意進宮，不知怎到外殿來了。&rdo;

蕭瀾抬抬手：&ldo;是朕讓皇后召老夫人進宮，在外殿，是想說說虞家小郎……&rdo;

下面幾人神情同時一緊，蕭瀾卻頓住了，看著虞老太太一笑，說：&ldo;原來老夫人對孫兒和外孫女都是這般心疼著緊的……朕還當你鐵石心腸，向來枉顧親人性命！&rdo;

☆、第109章低頭

虞老太太心頭劇烈一跳，臉上卻緊緊繃著，隔了片刻，說：&ldo;他們是老身的孫兒，心疼著緊，是人之常情，皇上不也正是抓到了虞家人這一點，才以彤兒之事做籌碼，想迫得虞家讓步麼？&rdo;

&ldo;老夫人真是明白人&rdo;，蕭瀾一哂，負手道：&ldo;那朕倒想聽聽，虞家到底能做出怎樣的讓步，來換取虞彤這條性命？&rdo;

說到這個，虞老太太和虞珵之都不禁變了臉色，虞珵之道：&ldo;皇上，那日人多雜亂，未必是小兒…&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