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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美女子頓了一下,緩步走近婦人,暗歎一聲,緩緩道:“大娘,我與景年呆了十五年。”
那婦人臉色剎那大變,站起身來,那雙早已哭花了的眼逼視著絕美女子,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絕美女子深呼一口氣,說道:“大娘,妄天將我從皇宮裡綁架了出去之後,我與景年呆了十五年。”
當年那個曾經號稱禍國殃民,美貌能排在天下前三甲的大楚皇后李清清怔怔的看著她,雙唇顫抖,聲音嘶啞,問道:“那…那年兒現在還好嗎?”
絕美女子彎腰拾起一片枯黃葉子捻在手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微笑道:“嗯,他如今很好,也很快樂。”
婦人放了心,倚著圓柱重新坐下,語無倫次的喃喃道:“快樂就好,快來就好啊。”
李清清抬起臉,看著這絕美女子輕聲說道:“姑娘,你能說說你和小年這十五年裡發生的事情麼?大娘想聽。”
婦人眼裡的空洞已經消失了,她的嘴角甚至揚起了略微笑意。
對於母親來說,或許孩子的平安與快樂便是世界上最好的慰藉吧。
絕美女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陪著婦人一同坐下,望著藍藍的天空,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了燦爛的微笑。
一段屬於她和他的故事就在這麼一個午後,被娓娓道來。
天空藍藍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暖暖地鋪下來,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二人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平日裡格外陰森的乾清宮今日彷彿溫暖了很多,多了點別樣的氣息。
ps:感謝雪夜妹子的588打賞,這姐們可是一個混世大魔王吶。(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
第一百零八章 對了,俺是來殺人的
長安城作為大秦王朝的帝都,百年來便是富庶之地,其內居住子民每日生活有條不紊,吃飽喝足,就連長安的官員比起地方來,也多幾分大家氣度,常常在地方來說難得一見的五六品官員,到了長安便是滿地走的局面,說不定走在小道上,偶遇一名富家翁打扮的老年人,就是那朝廷上數一數二的臣子命官。
亦因如此,長安靠山吃山的紈絝二世祖則更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常言道人不能閒著,一旦閒了下來就會找事,找不到就會惹事,這些京城的二世祖們便是沒事找事的行家,平日裡多半醉心遊走於青樓賭莊之間“找事”。
因此,長安南市的黑蛇幫的賭莊便應運而生了出來,不提江湖,黑蛇幫在長安也只能算作一個二流幫派,老大韓志遠使一口金背大刀,低下青皮混子百餘人,皆是欺榨平常老百姓的好手。
聚財賭莊是黑蛇幫賴以生存的家當,開在南市御道旁,因為規模不大,卻是賺錢。
一枚銅錢,外圓內方,翻轉落定,銅綠間透出“聚財”二字。
擲錢的是一名客棧夥計,戴一頂破破爛爛四方巾,穿一襲青裡泛白舊布袍,一塊腌臢抹布打在肩上,不斷搓手,一臉肉痛。
他是賭莊隔壁客棧的一名店小二,每當隔壁客棧生意冷清的時候,他就會拿著為數不多的工錢來這裡賭上兩把,想著自己能在這賭莊裡賺個盆滿缽滿,然後丟下抹布,從此再也不幹看人眼色行事的客棧夥計。
聚財賭莊不大,卻是被擠得水洩不通,烏煙瘴氣,其內多是粗布麻衣的漢子,臉色興奮者有之,悽悽者有之,臉色興奮的多半是贏了銀兩的,圍著賭桌唾沫橫飛,指點江山,臉色的悽悽便是輸了銀兩的,站在一旁,垂頭喪氣,人生百態,盡在其中。
而那店小二,顯然便是輸了工錢。
幾個閒漢圍著一張四方桌賭錢,一個老漢連輸兩鋪,掉頭道:“忒孃的,今兒個小老兒的酒錢看來又得見底了。”
那贏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