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敘舊(第1/2 頁)
“穆將軍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業,誰要是攔在了皇族大業前就是敵人。”文官忍住心中的恐懼,小聲勸道
穆玉稹眉眼帶煞的看著文官,把手中握著的劍回鞘,沉聲道“本將軍說了,不對自己人動刀,本將軍手上雖沾滿了血,可沒有一滴是自己人的。再者出行前也未曾得到任何聖上的口諭,誰知是不是你居心叵測空口捏造。”
文官聽聞,臉色也沉了,他與穆玉稹一路而來,交談甚少。可能文武官天生不和,做文官的看不慣武將的蠻橫霸道,做武將的瞧不起文官文縐縐的模樣。
“穆將軍若是不聽,何必空口白牙誣陷本官,待到還朝時自有聖上決斷!”
鶴白在暗處看著不歡而散的兩個人,面色也有些難看了。在穆玉稹回屋後,也顧不得此時是後半夜,立即回了楚離優的房間向他稟明此事。
朝堂本就處在腥風血雨之中,由身處高位的人牽引,看著大臣們為爭著升官,斗的頭破血流,他才能大權在握。那人利民利國的事沒辦幾件,整日便想著穩固權利,鬥兒子,鬥親族。
楚離優眸色沉沉,不過因為太上皇的戲言,就成了皇帝的眼中刺。
“上面對昌平侯府的殺心已經不再掩藏,如今我身處異地不能及時顧全侯府,你傳信給我爹,讓他做好應對。”
楚離優說到此,思索片刻後低聲道“穆玉稹來時,請大夫替他看看,別讓他礙了我的事。”
穆玉稹說不會殺自己人恐怕是真的,楚離憂也是沒有想到,穆玉稹的心竟然比沈湘君還脆弱,不過就是上了個戰場,便留下了心魔。前世時穆玉稹袖手旁觀看著齊寰對昌平侯府單方面屠殺,不知道有沒有患上心病。
難怪前世穆玉稹能與沈湘君走的近,原來兩人有相似之處。
今日來楚離憂房裡的只有穆玉稹一人。
楚離憂眼露倦色看著同樣眸子通紅的穆玉稹問道“穆將軍沒有睡好?”
穆玉稹對上楚離憂的視線,沉默了良久後道“離憂還有心思關心我,不如多關心自己。”
楚離憂勾了勾薄唇,對著穆玉稹道“我不就是老樣子。倒是穆將軍似乎有些病了,讓御醫幫你看看吧。”
穆玉稹不願,便要推辭。
楚離憂對著穆玉稹低聲道“穆將軍莫要諱疾忌醫,看看總是放心些。”
穆玉稹殺意騰騰的眸子對上楚離憂漆黑深邃的眸子,沉默良久,他不知道楚離憂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這種被人一眼看破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喜。
楚離憂到底是想試探他什麼?
楚離憂面色平靜,看著穆玉稹不語,對穆玉稹的殺氣絲毫沒有放下眼裡,平靜的道“不過是看個大夫,穆將軍又有何怕的?穆將軍說了我們是朋友,為何不讓朋友放下心?”
穆玉稹似乎對朋友二字有些動容,隨即伸出了手遞給大夫,今日文官不在,穆玉稹說話便隨意了些“當日在戰場殺敵獲勝時,腦子裡想的便是凱旋而歸後,我與你還有慕青三人一起把酒言歡。沒曾想酒未飲到,再見你卻是離王城有千萬里路的道觀。”
穆玉稹當日在大殿之上為楚離憂求情,是真心想救他,並非是因為穆淵的那幾個把柄。只是這話穆玉稹不屑去解釋,他可以不接皇上的口諭,總有人會接。
楚離憂眸色微暗,不知道穆玉稹為何突然提起往事,他們雖是朋友,但是也沒到能推心置腹的地步,心裡生起了一絲防備與不悅。
沉聲問道“穆將軍今日想敘舊?”
穆玉稹沒接話,看著楚離憂道“我聽了些關於沈湘君與你的風聲,不想你步李伯歡的後塵。”
李伯歡那是為了沈月娘什麼事都幹了,不要家,不要爹不要娘,不要宗族不要姓!瘋魔的很!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