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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絲綢質地的香檳粉浴袍不知怎的被折騰散了,她身上多處白若凝脂的肌膚裸露在秋夜微涼的空氣裡。
「……」這女人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把自己灌醉的?
白言朔都要被氣笑了,他乾淨利落地抓住她的腳踝,將人原地旋轉了九十度,成功拖回床上,然後嫌棄地用被子蒙了個嚴嚴實實。
收拾好一切再回到臥室,被子裡的人依舊安靜地睡著,一動不動,白言朔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很快也進入了睡夢中。
今晚,他難得沒有失眠。
夜半時分,白言朔被異樣的觸碰吵醒,有隻手伸到了他的腰腹部,正肆無忌憚地摸來摸去,冰涼的手指彷彿在作畫,輕柔地勾勒出他腹肌的紋理,並滑蹭著人魚線一路向下。
他腦子有點懵,一把捉住那隻作亂的手,將其牢牢按壓在他結實的小腹上。
明明是充滿冷意的觸感,卻無端引得他心底一陣燥動。
「唔,白言朔,我很想你。」始作俑者忽然開口。
他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嗯?」他在等她繼續講,可卻沒了回應,寂靜的夜將時間無限拉長,他忍不住又喊了一聲,「阿蘅?」
她依舊沒有動靜。
僵持了半晌,白言朔鬆開她的手,一瞬間彷彿被解除了禁錮的人,動作靈活地從被子底下游向他,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了他的胸口,然後舒服得蹭蹭。
四周靜謐無聲,懷裡的人倏地小聲念道,「我好饞你的身子啊。」
「……」
白言朔終於被氣得失眠了,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這女人果然只想睡他。
翌日清晨,杜若蘅睡眼惺忪地醒來,她伸手胡亂地拍了拍,發現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前夜與她同床共枕的人此刻不知所蹤。
她昨晚醉得太厲害,幾乎是斷片的狀態,關於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
panpan
了。
杜若蘅從枕頭底下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六點,天剛矇矇亮,他會去哪裡呢?
閉著眼走到浴室洗漱,她險些一頭撞在淋浴房的玻璃門上,簡單粗暴地塗完臉,只聽外邊「咔噠」一聲門響,有人回來了。
白言朔穿著一身純黑色運動服,看樣子是剛剛晨跑完,他手裡正舉著一杯滾燙的拿鐵,懷中還抱著一隻牛皮色紙袋。
杯口處不斷飄出的香濃氣味調皮地竄入鼻腔,勾得她肚子咕咕直叫,杜若蘅也不跟他客氣,順手牽羊拿走了咖啡,開始小口小口地啜飲。
直到大半杯拿鐵下肚,她才忽然想起來問他,「這個是給我的吧?」
白言朔坐在餐桌旁吃著羊角包,根本懶得理她,「如果我說不是呢?」
杜若蘅聽了一怔,想了想說,「那我給你留半杯?」
喝都喝了,也只能這樣了。
「不用了,謝謝。」他語氣中充滿禮貌的疏離感。
她心想不妙,又試探著問他,「你生氣了?」
白言朔覺得好笑,他有這麼小氣嗎?
「沒有。」
「哦。」杜若蘅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厚臉皮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那羊角包能賞我一個嗎?」
「……」這是吃定他了?
白言朔沒有拒絕,他細品了一下她方才所說的話,然後將手中咬過一口的羊角包撕了一半給她。
嗯?為什麼不拿個新的?
杜若蘅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看到他手快地又撕了一隻,她下意識地接過來吃掉,直到兩人分食完一整袋羊角包。
這天上午,他們一起去了梵蒂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