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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歐陽青青為劉自流斟茶:“自流,幾年沒見,你都在忙些什麼?”
劉自流接過歐陽青青遞來的茶:“謝謝。我開了個工作室,多接國際單子,所以經常北京巴黎邊跑。”
“巴黎?那你是不是經常找蘇葵和楊遠航玩兒?”程曉洋問。
劉自流笑:“蘇葵經常不在巴黎,所以沒怎麼見面,倒是常常和遠航一起玩。”
也許是錯覺,歐陽青青總覺得劉自流提到“蘇葵”二字時表情有說不出的溫柔。歐陽青青和程曉洋也有幾年沒見過劉自流,他幾乎沒什麼變化,依舊秀氣,只是因為歲月的磨練,讓他多了一種男人味。歐陽青青記得他與楊遠航同歲,算下來今年也有三十了。三十歲的男人,正值意氣風發之時,只是歐陽青青沒從劉自流身上看到朝氣蓬勃,倒看到成熟穩重,總感覺他比幾年前沉默多了。儘管跟她們禮貌地聊著天,但她察覺到他心不在焉,眼睛也不時瞟向廚房。聽見廚房傳來的笑聲,眼神會有片刻的暗淡,表情也多了些落寞。
歐陽青青驚訝,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對蘇葵的感情居然還在,而且益發濃厚。聽說這些年他一直不談感情,原來都把感情都留給了一個人。
傻瓜,得不到回報的感情,應該早早放下。
歐陽青青似乎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一餐飯下來,吃得有些食不知味。蘇葵倒是沒注意到那麼多,給連繼蘇夾著菜,和眾人聊著天,聽何祥偉說這些醫院的趣事,很開心很無慮。
吃完飯,蘇葵和劉自流商量了一下畫展的細節後,將他送出門。再回到家,只剩下看著動畫片的連繼蘇和剛洗完碗的連城年。
“帶你去看老師和教授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蘇葵挽著連城年的手上樓,來到書房。原本寬敞的書房被一尊巨型木雕佔了一大塊空間,顯得有些狹窄。
“這也雕得太神似了吧!”連城年驚訝地看著木雕,“一看就知道是你我。”
蘇葵點頭:“我老師很厲害吧!”
“不愧是世界級大師。”
在木雕面前欣賞感嘆了一陣,蘇葵拉連城年出書房。
“帶你去看教授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蘇葵說,“這可是教授畫得最認真的一次。”
兩人了來到臥室。連城年剛到門口,就被掛在牆上的油畫給吸引了。
“教授看我們沒拍婚紗照,所以特地畫成油畫送給我們。”
蘇葵指了指床頭上的油畫:“那是教授畫的。”
在指了指另一面牆上隨意掛著的大小不一的油畫:“這些都是我的師兄師姐畫的,也就是教授最優秀的學生們。”
“蘇葵……你說我們這面牆得值多少錢?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這些畫買點保險啊?”
十月份,蘇葵在中國的第一場個人畫展終於開幕了。劉自流是蘇葵的經紀人,畫展的事全權交給他辦,她幾乎沒插什麼手。一來她只會畫,完全不懂搞商業活動,二來她忙著討好公婆和爺爺,沒時間顧及畫展的事情。
本次畫展展出了蘇葵從大學到研究生的大部分作品,還包括幾幅畢業後的創作,吸引了藝術圈和非藝術圈許多人的參觀。而這次展覽的全部收入,將全部捐贈給國際紅十字會用以資助非洲貧困兒童。
馬森攜夫人回國,一來助陣蘇葵畫展,二來看看老友。蘇葵不是個愛出名的人,所以將畫展交給劉自流以後,自己從未在展覽上出現過,而是每天陪馬森夫婦遊北京。
畫展結束後第二天是週日,連繼蘇週末要回大院陪幾位老人,所以房間只有連城年和蘇葵和馬森兩夫婦。因為馬森大師當天要去B市探親訪友,所以蘇葵早早起床給做早餐。連城年穿好衣服準備下樓,經過書房時看見馬森坐在書房的桌子前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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