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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徐子怡的員工?」姜未對著鏡子微微轉動身體,讓項鍊上的珠光流光溢彩,她的語氣很隨意。
店長:「她以前是我們這裡的員工。」
「以前?」姜未看著她,又看了秦賜一眼。
店長告訴她,徐子怡已經在今天早上提出辭職,以後都不會再來上班了。
姜未很疑惑:「提辭職不應該至少提前一個月嗎?」
店長不清楚這位秦太太和徐子怡的關心,她就算有滿腹抱怨,也不好宣之於口,只能委婉地說:「按合同是這樣,可徐子怡好像很急,連工資和獎金都不要了,我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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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姜未情緒低落,一直悶悶不樂,也不怎麼跟秦賜說話。
秦賜反倒來安慰她:「看來你同學是真有急事,顧不上和你吃飯了,以後再說吧。」
雖然這樣說沒錯,真有急事那也沒辦法。
可也沒必要把她刪掉吧?
姜未鬱悶得很,百思不得其解,又開始責怪自己。
早知道,昨天就該趁機會多問徐子怡幾個問題,哪怕厚臉皮一點呢?
可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就像那些被大雨泡爛的舊物,姜未又再一次與過去的記憶擦身而過,她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
怎麼每次都那麼巧,每次事情剛要發生一點轉機,卻又各種橫生枝節。
簡直像是老天爺故意在跟她作對,不想讓她想起來一樣。
姜未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
可當人無能為力時,就容易胡思亂想。
晚餐時分,秦賜還是請來了居蓮館的主廚,另有兩位服務生,他讓章淑梅提前下班,好讓姜未能吃得舒服一點。
有知情者在的時候,姜未只吃素。
這是她固執的堅持。
主廚王師傅是正宗的粵菜派,一道清蒸東星斑,肉質豐厚,鮮嫩清滑,姜未本來對魚不太感冒,也忍不住多夾了幾筷子。
但總體來講,她還是沒什麼食慾。
秦賜看在眼裡,他稍稍使了個眼色,服務生適時地送上一捧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在花束上,墜著一串項鍊,正是她剛才對著鏡子試了半天的那款。
項鍊通體流暢奢華,末端是一隻豹子頭,鑲嵌祖母綠寶石作為眼睛,設計也精巧,豹嘴咬住鏈子即為短項鍊,鬆開即為長項鍊,隨意搭配服飾。
秦賜站起來,從花朵中拿起項鍊,輕柔地替姜未戴上。
「很適合你。」他這樣說。
姜未今天穿的是一條深v的印花刺繡長裙,豹子頭嵌在鎖骨下面一點點,漂亮得恰到好處。
她用手碰了碰冰涼的項鍊:「謝謝你,破費了。」
秦賜看著她的臉,問:「還是不開心?我以為你喜歡這條項鍊。」
姜未搖頭:「我很喜歡,你別誤會,我只是…… 」
「只是什麼?」他追問。
只是。
她發覺自己喜歡的,其實是那張海報上,那隻獵豹帶來的衝擊感,那種自由和冒險的象徵。當它變成項鍊被自己帶在脖子上之後,這種象徵就被困住了。
一隻獵豹,它應該在野外,在奔跑。
一心在草原上馳騁的獵豹是不該被困住的。
姜未笑了笑,她感覺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因為昨晚看的那場電影,還有今天所受的打擊。
「沒事,我很喜歡,謝謝你。」
睡覺之前,姜未又試著加了徐子怡幾次,仍然無果,對方好像人間蒸發。
下午離開店裡之前,店長把徐子怡的手機號給了姜未,她打過一次,對方關機,直到現在也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