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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賜配合地喝了一杯。
他忽然有些熱,把西裝脫掉,放到一邊。
「你怎麼不吃?還有好多,」姜未勸完喝,又開始勸吃,她殷勤地往他碗裡夾了好多肉,還盯著他喃喃自語著,「好像瘦了。」
哪裡瘦了?秦賜心想。
他稀里糊塗地就吃了很多,吃得發熱,動手鬆了松領帶。
姜未又開始了:「你熱就把領帶解掉,襯衣脫掉,老繃著幹嘛,看你都累。」
秦賜說:「還沒洗澡,不能脫。」
姜未瞪大眼睛,臉頰鼓鼓的,「這不能那不能,你又不是在坐牢,有誰在監視你嗎?」
怎麼這麼乖呢?
她又說:「整天都是西裝領帶,我都看膩了。」
秦賜嘴唇動了動,他沒跟她爭辯,乖乖取下領帶,解開一粒釦子。
「再解一粒。」黑暗中,姜未靠在椅背上,雙腿屈起,大而圓的眼睛像夜裡的貓,她舔舔嘴唇,像剛採下來的櫻珠那樣紅。
秦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照辦了。
還真……挺舒服的。
接下來姜未沒再難為他,她吃飽喝足,嫌身上有火鍋味要去洗澡,喝了酒還格外倔,非要自己走,不讓秦賜抱,秦賜只能跟在後面,提防她摔倒。
在姜未走進浴室之前,秦賜站在門口說:「你去浴缸裡洗,我就在這裡,有事叫我。」
浴室很熱,她手忙腳亂地調了好久的水溫,才調到讓自己舒適的溫度。
坐在寬大的浴缸裡,姜未快活地洗澡,哼著歌,把自己拾掇得香噴噴。
她哼的是什麼?
歌詞發音亂糟糟,但曲調特別歡快,尼泊爾語的,聽了讓人想跳舞。
在他們徒步博卡拉的安納普納abc小環線時,那位面板黝黑的尼泊爾嚮導,一路都哼著這首歌。
嚮導對她身邊的男人解釋,這是首情歌,以後他向姜未求婚,唱這個一定成功。
因為他們繞山一週,就會被聖潔的雪山保佑。
姜未氣喘吁吁,笑得不能自已,歪在身邊男人懷裡。
那晚,他們宿在帳篷裡,男人向她求婚了。
好煩啊,怎麼都看不清他的樣子。
姜未衝掉身上的泡沫,搖搖晃晃站起來,她不小心打掉浴缸邊緣的精油瓶和洗髮水,噼啪作響。
秦賜以為她摔了,推門進來,透過寥寥霧氣,他看見姜未站在浴缸裡,身上繫著一條浴巾。
「抱歉,我出去。」
「過來,」姜未卻說,「你過來,讓我看清楚。」
秦賜腳步頓住,頭皮發緊。
這裡太香了,瓶瓶罐罐落了一地,香薰精油淌出來,姜未站在一片霧氣裡,看上去朦朧又脆弱。
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喉嚨很乾。
在離姜未還有一米左右的位置,秦賜停下來,他伸出手,以為姜未是要他抱她起來,結果姜未忽然伸手摟住他,嘴唇貼上來。
這個吻一點也不青澀,飽含熱情,她格外主動,撩撥他的唇舌,滋潤他乾涸燥熱的喉嚨。
精油沒過皮鞋面,秦賜不耐煩地踢走它,往前一步。
「我很想你,」姜未忽然笑了,她的眼神非常甜美,「你的吻技怎麼退步那麼多呀?」
他忽然僵硬,退開,捏住姜未的下巴,聲音恢復冷靜,「你說誰?」
第15章
「你呀。」姜未說著,又睏倦地閉上眼,頭一歪,趴在他肩頭不動了。
秦賜把她抱回臥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站在一邊,輕輕揉著太陽穴。
他先是盯著姜未看了會兒,再放慢腳步,在房間裡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