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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的父母曾經是紅娑研究所的名譽教授,科研成就極高,在國內也有很好的聲望。
岑崤的父親則是藍樞聯合商會下屬八個區塊中,第三區出口貿易類商會的會長。
近些年,聯合商會逐漸形成壟斷趨勢,但凡想要從事商業活動,都必須申請成為聯合商會的會員,雖然每年要繳納一定的會費,但同時也能得到商會的扶持。
唯有和紅娑研究院合作的企業拒絕加入聯合商會,且因為這些產品大多和最新科研成果相關,具有不可替代性,所以也佔領了不小的市場份額,甚至很多紅娑研究院的教授自己就成立公司。
黎容的父母便成立了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因為不必加入聯合商會繳納會費,成本比別家低廉,在出事之前,發展勢頭一直很好。
上一代的對立多少會影響下一代的心態,哪怕在高中,這兩派的後代也大多自動分了小團體,小團體之間自然常有摩擦,彼此互相看不起。
岑崤是藍樞後代們的精神領袖,黎容在紅娑後代中的威望也不小,所以同班兩年多,同桌兩個月,黎容和岑崤依舊不熟,甚至在外人眼裡,他們是針鋒相對的關係。
黎容眉眼上挑,笑起來似有深意:「我和岑崤?我們關係很親密,怎麼會起衝突呢。」
這次楊芬芳沉默良久。
她大概也覺得,黎容是受了刺激,精神應激,建起了強大的自我保護機制,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黎容彷彿閒談嘮家常一樣,和顏悅色的問:「老師還有事嗎,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楊芬芳這次猶豫了一下,眼神微微下暼,不敢看黎容的眼睛。
她依舊慈眉善目,只是笑的不那麼真心:「黎容啊,老師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回來,咱班不能一直沒有班長,我正打算讓崔明洋幫忙管理班級呢。」
崔明洋也有紅娑研究院的背景,只是他成績比黎容稍遜一籌,所以一直被黎容壓著。
現在黎容家出事,父母也被紅娑除名,崔明洋的地位反倒上來了,這次換班長,也是崔明洋主動提的,他甚至以為黎容不會回來了。
黎容故作不解的看向楊芬芳:「我不是回來了嗎。」
他對一個高中班長的職位實在毫不在意,但能給討厭的人找不痛快反倒讓人心曠神怡。
楊芬芳歉疚的笑笑,語氣卻有點不容置喙的意思:「老師知道你想為班級付出,但是你家裡需要分散精力的事情還很多,你可能心有餘力不足,正好我也跟崔明洋溝透過了,他的確有這個意願,其實就剩最後一年了,誰來做這個班長都是一樣的。」
楊芬芳確有自己的小心思。
黎容家的事,社會上傳的沸沸揚揚,無論真假,的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她怕繼續讓黎容當班長有人說閒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挺同情黎容的,但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黎容眉眼微垂,嘴唇輕繃了一下,恰如其分的掩蓋住了眼中的嘲弄,瞭然道:「懂了,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用拳擋著嘴唇,蹙眉難耐的輕咳了幾下,轉身出門。
楊芬芳望著黎容的背影欲言又止,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幾分。
但她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保護自己的學生。
黎容出了化學辦公室,用指腹輕輕按揉脖頸上的穴位,將咳嗽的衝動壓下去。
在楊芬芳面前溫和無辜的神情瞬間退卻,黎容抬起眼眸,眼神中透著冷意。
上一世他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高中時期的很多事情都記得模糊了,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沒什麼心力計較,到讓不少小人趁機鑽了空子。
這一世他有的是閒情逸緻,可以慢慢跟人切磋。
但才剛在走廊站了一會兒,他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