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應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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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其他人。

葉如意聞言，手指劇烈一顫。

這半年來，她一直很鎮定，絲毫無異常的過活著自己的日子，每日雖算不得和美，卻也稱得上平靜。

可是，此刻，在聽聞餘非遲這番話後，她心底升上來的第一反應竟是……慌亂。

想要拼命掩飾的慌亂。

餘非遲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甚至無需多言，便知他說對了，輕輕嘆息一聲，他只半眯了下雙眼：「葉如意，你還要欺騙你自己多久？」

葉如意依舊呆怔怔立於原處，一動不動。

「當初，一個人從鄉野走出來，在書院門口處風雨不懼去賣香囊的葉如意，才是我認識的葉如意，」餘非遲倏地笑出聲來，「可不是現在這個怯懦的女人。」

「……」葉如意睫毛顫動了一下。

「現在，日日故作平靜，其實心中比任何人還要放不開、扔不下的葉如意，太醜了。」餘非遲仍舊道著，說的毫不留情。

葉如意死死捏著自己的拳。

「……」餘非遲眼神卻凝了凝，許久不甚情願的補充一句，「罷了，其實，並不醜。」

豈會醜呢？尤其固執起來的模樣，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可是……她的固執，卻全數用在秦御身上了。

「餘非遲……」葉如意終於開口，聲音很低，「你……是個好人……」

「本公子是好人一事，還需你說？」餘非遲直接打斷她，輕哼一聲，可下瞬，聲音卻陡然低了下來，「雖然你鮮有誇我，不過聽你這般說，我心中並不高興。」

他低語著，目光也靜靜移向別處，神色怔忡，良久，他緩緩後退半步，平靜直視著眼前的女子，「葉如意，若真的那般愛一個人，不要再讓自己後悔了。這一生很長，你想要一個人孤苦伶仃度過一生嗎？這一生又太短了，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人用在分別上……」

說到後來，他半眯著眼睛，垂眸望著她身上的喜服：「所以，葉如意，你聽聽自己心中是如何想的。你究竟，想留還是想走。」

「……」想留，想走……

葉如意眼神虛無，心中卻一片惶惶。

「罷了，你那榆木腦袋，想也想不通，」好一會兒，餘非遲猛地伸手攥著她的手腕，「本公子這便出去，說你同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今日親事定要辦成……」

「餘非遲！」葉如意心中一慌，幾乎立刻掙脫了一下。

餘非遲的腳步僵住，站在她身前不遠處，本抓著她手腕的手徐徐鬆開。他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轉身，而後笑了出來，只是那笑添了幾分苦澀：「你瞧，葉如意，你已經做了選擇。」

她的選擇，不是他。

「……」葉如意依舊呆呆站在那裡，方才的回絕，像是一瞬間的反應般，良久，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對不起，餘非遲。」

餘非遲半眯著眼睛：「你有何對我不起？」不愛一人，並不是過錯，只是錯過罷了。

一片沉靜。

終是餘非遲率先打破沉默：「該出去了，本公子可不願在著府衙待太久。」話落，他已率先開啟門去。

門外，依舊守著一隊的人馬。

葉如意靜靜跟在餘非遲身後，自重逢，初次認真打量著站在門口的秦御，他是真的瘦了許多，眼眶微有凹陷，眼底儘是疲憊。唯有見到她出來時，眼中方才添了幾分光亮，可那光亮卻又在看見餘非遲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王爺。」餘非遲俯首行禮。

秦御目光幽深：「餘公子，」話落，卻是半點未曾含糊，只看向葉如意，「你欲作何抉擇？」

葉如意抿了抿唇，不知為何竟覺得眼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