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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突然緊皺眉頭怔了一下,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緩緩的把千里眼從眼睛上拿下來,轉向凌安之,望著凌安之水波瀲灩墨綠眼睛的深處,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用千里眼都看不清的東西,你是怎麼看的這麼清楚的?」
「啊?」凌安之好像有點小秘密被人發現的尷尬,聲音裡包含著那麼點又被你們凡夫俗子看到了的意思。
「可能天生的吧,其實也沒什麼。」
凌雲若有所思,怪不得凌安之這些天在城牆上用硬弓射箭多遠都不怎麼瞄準。
他這個三弟,真是天生的殺器。
安西守軍最近時來運轉了,翼西郡王的援軍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靠大炮直接扭轉了戰局還不算。
大年初二,北疆都護府,澤親王的援軍也到了,澤親王手下大將田長峰和楚玉豐各帶偏將,四萬騎兵帶著備用軍馬,一個步兵都沒有,只帶了必備的人吃馬餵的糧草和禦寒的皮衣,儘量的輕裝簡從,晝夜兼程,直接繞過了外蒙高原的邊緣,從天山峽谷衝到了黃門關外。
凌雲、凌安之等人率眾迎接,裹挾著高原寒風和西伯利亞殺器的北疆軍將黃門關前的道路圍的水洩不通,人皆披著狼皮大氅,坐下的馬匹也全披著羊皮禦寒,不少戰馬尾巴上的霜雪還沒有融化。
凌安之再仔細觀察,見隨軍的糧草所剩甚少,可能最多再堅持三天,高寒之地,一旦沒有補給,基本算是走入了絕境。
這是一隊沒有後勤和補給的飛行軍——所以行軍速度提高一倍。
凌安之心中一熱,澤親王選擇的道路都有講究,如果援軍到來黃門關還未被破,那這四萬騎兵直接就繞到了回紇的後頭,兩面夾擊,回紇必敗。
如果黃門關已經城破,那麼北疆騎兵自西向東追擊,和中原部隊裡應外合,也能打掉回紇的烏合之眾。
四萬精騎兵,家底都端上來了,一旦這些騎兵和大將折損,澤親王許闊多年經營毀於一旦,和那些儲存實力持兵觀望的兵油子比起來,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第10章 太不厚道
凌安之回頭吩咐傳令兵:「馬上埋鍋造飯,給弟兄們來點熱乎的。」
田長峰和楚玉豐看起來都不到三十,連日行軍,覺得臉都被西伯利亞的寒風凍長了,長臉下全掛著長出來沒工夫收拾的一紮長的鬍子,一紮長的鬍子下邊還掛著點冰溜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們是皇長子北疆澤親王的肱骨心腹,此次奉命前來,就是要保住黃門關,本來路途遙遠,以為到了之後頂多看到野狼禿鷲給安西軍天葬的場面,沒想到竟然見到黃門關尚在,俱長出了一口氣,雙方寒暄了幾句,騎兵開始分批進入黃門關整頓休息。
田長峰問出了澤親王許康瀚比較關注的問題:「翼西郡王呢?聽聞翼西郡王在京城偶爾有恙,又長途奔襲,現在身體可好?」
澤親王許康瀚和翼西郡王許康軼一母所生,兄弟感情深厚,在最是無情的帝王家中顯得彌足珍貴。
凌雲和凌安之對視了一下,帶著含蓄的歉意笑了笑,凌雲少帥開始解釋這個問題——
「田將軍,黃門關沒有失手,最大的功臣就是郡王送來的紅夷大炮,當天援軍打了翼西郡王的名號,帶著郡王的印章名帖兵符來到了城下,不過帶隊的並不是翼西郡王,而是郡王的手下大將陳恆月和相昀。」
「郡王殿下以戰備為念,本就是帶傷出京,又在山西整頓了軍備,一路風餐露宿。今年冬天格外冷,在距離黃門關三百里外的光城,來使說郡王殿下感染了風寒,實在是起不來了。」
「郡王殿下知道黃門關軍情緊急,畢竟沿途接到的求援軍報比雪飄還秘籍,他恐怕耽誤了救援,吩咐手下的陳恆月和相昀等幾位將軍帶著紅夷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