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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在震驚中,忽然看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崔景嫻跟了出來。
她巡視一圈起居室,沒有發現梁佼的影子,便匆匆往室外追,被後面趕過來的王姐緊緊抱住:“少奶奶,你腿上留血了。”
梁夫人一看順腿流下不少的血,驚得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呼喊著“作孽”,差點暈過去。
好好的慶祝升級趴,變成了一屋子的驚慌失措。只有兩個年齡相仿的小男孩、小女孩,在趁著慌亂開心地用手挖小點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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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佼出了院子,才驚然發現自己是用腳跑的,而不是開車!
可是,他不想再折回去了,便繼續奔跑,跑出諾大的小區,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脫口便報出了一個足足五年沒有說出口過的地名:“西木小區!”
番外:五年後之陳小西
小小西終於睡著了。
朱貝妮忍不住俯身朝嬌嫩的小臉蛋輕輕親了一口。
掩上兒童房的門,朱貝妮回到主臥。
陳小西已經在她的瑜伽墊上做平板撐了。
朱貝妮徑直撲向了……床。
馬馬虎虎、敷敷衍衍撐了兩下的陳小西見沒有引起任何關注,便從瑜伽墊上麻溜地站了起來,挨床躺到朱貝妮身邊,湊到她的脖子附近長長嗅一口:“你沒有洗澡!呆會兒我要裹著床單抱你!”
朱貝妮格格笑得一顫一顫的。她反轉身,面朝陳小西:“說正經的,你覺不覺得你兒子被你養偏了?”
“怎麼?”
“我陪他入睡時跟他聊天,問他,媽媽過生日你會不會送媽媽禮物呢?他斬釘截鐵回答我:不會。我問:為什麼?他說:太貴!我問:難道你不願意花點錢讓媽媽開心一下嗎?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要麼送你一個吻。你開心,我又不花錢。”
陳小西繃不住,哈哈哈就笑出了聲:“多有創意的想法啊!我欣賞!”
朱貝妮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噓!小聲點兒!好不容易才哄睡的。”
陳小西拿下朱貝妮的手,寬慰她道:“有時候,矯枉過正是必須的過程。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呢?”
朱貝妮慌不跌地抽手:“得了!我說我幹嘛擔著心,原來就是因為你。如果說矯枉過正是必須的過程,你的過程也太長了吧?”
陳小西很無辜:“我同學都說我現在簡直就是一高階紳士,特別大方!”
朱貝妮:“可你今天分明還跟我說,股票市值漲了給我買板栗,跌了只能吃烤紅薯。”
陳小西:“老婆!有錢也要省著點花!古人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意思你一定是懂的,我就不用解釋給你聽了,我對它的感受是(巴拉巴拉n千字)……我現在,越來越佩服先人的智慧了。譬如古人說的‘中庸’二字(巴拉巴拉n千字)……喂,你在聽嗎?不會吧,已經睡著了?”
陳小西頭枕雙臂,陷入左腦對決右腦的思辯中。
第二天,是小小西的生日。
按照約定,他需要去上半天幼兒園,下午才能回家來瘋。
朱貝妮在家門口跟小小西吻別,急匆匆要去上班。
“哎,哎,還有我!”陳小西不樂意了。
好吧,朱貝妮只好再轉回身,匆匆給陳小西一個吻。陳小西趁機將她抱得牢牢的:“還給你一個xxxxl號擁抱。”
朱貝妮哭笑不得,抬腕看錶:估計這個月的全勤又沒有了。
生下小小西的第二年,朱貝妮去了一家院線品牌化妝品公司上班,做市場文案一職,負責市場部的文案宣傳和公司雙月刊。工資不高不低,工作不忙不閒,人際在意就亂,不在意還算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