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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某人早就察覺她的舉動,大手不動聲息地搭上她的纖腰‐‐
&ldo;冉爺既然醒了,又何必再裝睡呢!&rdo;
從致不給他機會,纖腰上的那隻大手只好戀戀不捨地退開。冉陽翻身起坐回道:&ldo;姑娘休要冤枉,我也是剛醒過來。&rdo;
說罷,下床給她倒一杯溫水,免得她喉嚨疼。
與尋常的客棧不同,此處裝潢雖簡單,床榻和傢俱都是上好的梨花木,一件值千金,如此貴氣並不是一般人家所有。
還冤枉呢!
從致一挑眉,懶得與他計較,轉而問:&ldo;這是哪裡?&rdo;
&ldo;我的臥室。&rdo;
正垂首喝水的陸從致嚇得噴出一口溫水,濕了一床緞錦。
冉陽以袖替她拭去嘴角的水珠,笑問:&ldo;有這麼驚訝嗎?我不是一早和姑娘說過,要帶姑娘回家。&rdo;
揮掉他親暱的大手,從致惱問:&ldo;你家沒有客房?&rdo;
&ldo;怎會沒有呢!&rdo;
南府老主人好客,光是客舍便有三十餘間。還不算各家自留的待客小樓,來一百名客人也能住下。
&ldo;那冉爺是故意讓小女躺在你的臥室。&rdo;
&ldo;嘻嘻……&rdo;
從致水眸一瞪,將手中的瓷杯直直丟向他,砸他一臉。冉陽側臉,輕鬆躲過,杯子著地,碎成幾塊。
兩人起身梳洗一番,用過午膳。冉陽親自替從致覆上面紗,說:&ldo;我帶你去見六嬸娘。盼姑娘看在病人份上,口上留情。&rdo;
想起那什麼六嬸娘非要見她,不惜命侄兒將自己劫於此地,她的心情就不爽。還敢讓她口上留情?
那誰給她寬情呀!
見她不答,冉陽也不敢勉強。
南府六爺,姓姬,名東風,以一套心意拳聞名江湖,其妻柳氏乃江湖大家柳門之女,兩人育有一女,年芳十二歲。
姬六一家三口,住在南邊的六合院,與冉陽的乾七居不過是一牆之隔。
冉陽扶著從致穿過層層的迴廊步進六合院。
雖早已摒退奴僕,但各家暗地派出探子都隱在暗處,想探明他的舉動及身旁女子的身份。這著實教冉陽無奈。
這夥義兄弟姐妹怎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啊!
春陽泛暖,和風輕送。
從致一身雪白被燦爛的陽光掩去不少冷漠,被摟於冉陽懷內,那略沉的青色柔和她的白和冷。
一入門,從致便見一名清雅的中年男子大步出迎。那男子一臉激動地抓住冉陽的手臂,感謝:&ldo;阿陽呀謝謝你……&rdo;
&ldo;六叔別客氣。這是侄兒該做的。&rdo;
冉陽不敢居功。
當年姬東風年四十五,方遇上妙齡十九歲的柳氏女,兩人一見鍾情,卻因年歲相差,又有婚約纏身等等問題。兩人經歷了不少磨難方結為夫妻。
他又怎忍心讓六叔晚年失去摯愛呢!
轉入院內,來到一處雅緻的小院。未進門,藥香飄散於空中。
從致輕掩鼻。
冉陽怕她不願入門,輕托起她,跨入門內。外室的羅漢床上靠坐著一名女子,女子臉容蒼白無色,仍難掩其俊秀。
她緩緩抬首,看著侄兒扶著一名白衣女子入內。
她問:&ldo;阿陽,是她嗎?&rdo;
聲如細絲,教人忍不住側耳。
冉陽答:&ldo;是她。六嬸兒&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