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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道往回走。
當她看到那張妖魅的臉如紙般蒼白,合著雙眼,安靜地躺在榻上,她的心忽然沒來由的狠狠被刺痛了一下;望見地上還有斑斑點點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跡帶著暗淤的紅,東方語差點將眉心都擰打結了。
她三並並作兩步,迅速從門口穿過直入屋內,然而,在她三指搭上墨白腕脈,還未按下去正式切病的時候,那張妖魅面容下長睫瞌合的眼簾卻倏地睜開,低低啞啞的聲音中冰冷而惱怒吼出:“不用你多事,你出去!”
東方語嚇了大跳,皺著眉怔了一下,隨即紅著眼睛衝墨白大聲道:“出去就出去;反正痛的是你,吐血的也是你,你自己都不緊張,我擔心個什麼勁!”
說著,不用墨白動手,她自己忿忿甩開手指,騰一下轉過身去,掩面便要往外奔;卻同時與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撞了滿懷;後面成剛冷著一張萬年表情不變的臉走進來,眼疾手快扶了那大夫一把:“蘇御醫,你沒事吧?”
“哦,老夫還好、還好。”大夫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世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正紅著雙眼掩著臉,淚水盈盈欲墜的東方語聽聞這句話,腳下停了停,腦中卻轟一聲,有個聲音在迴響,墨白他是世子?他不叫墨白……哦,他不是不叫墨白,他的全名應該是風墨白,難怪當天他自我介紹時只說他叫墨白!
東方語愣了愣,回頭望望那姓蘇的御醫已經專注地替風墨白把脈,心下五味雜陳,心一橫,撒開腳丫往外便衝。
“小姐……”胭脂抬頭望望天空正中的太陽,小心翼翼道:“當奴婢求求你了,你還是先歇歇吧,就算停下來喝杯水也好,你已經在這鍘草藥鍘了一上午了。”小姐鍘著草藥不累,她看著都累。
胭脂默默嘆了口氣,第N次端著杯子在東方語跟前走來走去。她知道小姐是因為白公子昏迷不醒心裡難受,而這白公子也是怪人一個,明知道小姐醫術了得,卻偏不肯讓小姐醫治,弄得小姐煩燥不安,只好拿草藥發洩。
東方語冷著臉,漠然道:“我不累,你不用管我。”
胭脂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羅媽媽在旁邊拉了拉她,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胭脂便安靜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成剛終於送著蘇御醫從墨白房間走出來。
東方語這才停止鍘草藥;成剛送走蘇御醫,徑直來到她跟前:“御醫說公子的病情算是穩住了,你不必再擔心。”
“不擔心!我怎麼能不擔心!”東方語挑頭眉毛盯著成剛,語氣隱隱有些煩燥的惡劣:“你是他的貼身侍衛,你一定知道他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吧!”
成剛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她,卻堅定地緩緩搖了搖頭:“語姑娘,對不起,公子吩咐過,他的病不讓姑娘插手,成剛不能違背公子命令。”
又是這句!東方語氣得直跳腳,雙眼冒火瞪著冰冷玄衣少年,卻沒有一絲一毫辦法。這段日子,她不知道明裡暗裡試探過多少人,得到的答案總是同樣,她真弄不明白為什麼墨白非要將病情瞞著她,就連她想偷偷看一看藥渣,墨白也早防著她。
東方語無力地嘆了口氣,皺著眉頭沉沉道:“他為什麼堅持不肯讓我醫治?”
成剛默默看了她一會,半晌道:“這個……公子自有他的道理,語姑娘放心吧,蘇御醫說了,公子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東方語煩燥地嘆了口氣,一會似乎想到什麼,眼睛突然驚人的透亮起來,招著成剛近前,低聲耳語起來。
不久之後,從一間房裡驀地傳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聽那吼叫聲,清冽中夾著憤怒,憤怒中又含著無奈。
東方語聽聞這聲吼叫,心內煩燥鬱悶之氣終於稍減。
“醜丫頭,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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