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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秦賜好似沒覺得有任何不妥,淡聲解釋:「我出發時太急,忘了裝睡衣。」
這也能忘?
一個潔癖的男人出門不帶睡衣,約等於一個學生上考場不帶筆一樣奇怪。
「你能借我一件衣服穿嗎?」秦賜又說,「我不想光著躺進去。」
他語氣裡隱隱有些嫌棄,這畢竟是陌生人睡過的床。
姜未驚訝,也顧不得什麼了,轉身來問:「那你這幾天都是怎麼睡的?」
還好他有點分寸,沒脫褲子。
也可能是因為,現在沒睡褲給他換,要是脫了,豈不是要弄髒他高貴的屁股?
秦賜面色淡然地說:「穿著外衣睡。」
姜未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出去買件睡衣嗎?」
秦賜低下頭,悶悶不樂地樣子:「新買的我穿不慣。」
開店不易,姜未嘆氣。
這是住了個祖宗啊。
姜未走到秦賜跟前,稍微彎下腰,和秦賜的視線齊平。
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溫。
還好,沒發燒。
就是耳朵根有些紅。
紅得十分可疑,再配上秦賜不自然的眼神,就更讓人莫名了。
姜未心無旁騖,很快站直身子說:「這裡不是大城市,買不到你常穿的牌子,我隨便給你買兩件,你等著吧。」
說完她就要出門。
手卻忽然被人牽住。
說牽不是牽,秦賜只是輕輕勾住她幾根手指,碰了一下,等姜未詫異地看著他時,又即刻鬆開。
他說:「不用麻煩了,你找兩件舊衣服給我就行。」
知道不給人添麻煩,幹嘛大老遠跑這兒來呢?
姜未也不好教訓一個病人,打算先去給他弄衣服。
她快要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又對他說:「自己燒水,把藥吃了,等我回來。」
他原本淡漠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好,我等你回來。」
姜未疑惑地出去了。
她出門便低著頭,心想去哪兒給他弄衣服,不料與一人迎面撞上。
不是肖楚航又是誰?
「走路注意點。」姜未扔下一句,繼續往前走,忽然想起什麼。
她回過頭,盯著肖楚航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看得他都有些緊張。
能不緊張嗎?
姜未平時都不怎麼和他主動交流,更別提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了。
肖楚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幹……幹嘛?」
他個子高,塊頭嘛……看起來比秦賜稍微窄一點,不過也差不多,
「跟你商量個事唄。」姜未露出笑容,肖楚航看得愣了一秒。
十分鐘後,姜未敲門進來,秦賜正在窗前接電話。
聽上去是在談工作。
姜未沖他使了個眼色,將一件摺疊整齊的白色t恤衫放在他床上,指了指衣服,意思是讓他換上這個。
秦賜手拿著電話,慢悠悠走過來。
他用一根食指拎起那件寬大的衣服,只看了眼,就皺起眉,抖了兩下,鼻尖就聞到一陣香水氣味。
這味道挺討厭的。
他掛上電話,順手把衣服扔在桌上,不太樂意地說:「不穿。」
「怎麼不穿?」姜未心想這人事真多。
她走過去,把衣服拿起來檢查一遍,挺乾淨的,還香香的,和秦賜的身材也符合。
秦賜看著她,「你從哪裡找來的?」
姜未隨口說:「找我店裡一個員工借的,怎麼了?」
怎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