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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段時間,到底在逃避什麼?」水清紗忍不住問,「我真的不懂你。」
白朗輕微地勾起了嘴角——像是在笑,更是在自嘲:
「我在逃避我自己。」
……
……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水清紗就醒來了。手上的傷口因為處理得太好,已經差不多完全癒合了。
她走出房間,立刻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桌上什麼都有,中式的、西式的、還道道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白朗做的。
白朗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見她下來,有點尷尬地翻了一頁報紙:「吃飯了。」他看著報紙說道。
水清紗坐下來,一口咬在包子上:「以後別再買這麼多了,」她沒好氣地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真是浪費錢。還不如我來做。」
「……嗯。」
白朗放下了報紙,和她一起吃了起來。一席無話,兩人相安無事,彷彿之前的矛盾全都沒有存在過一般,飯後甚至還很和平地修訂了合約,把所有沒意義的枝節全部砍掉,留下兩人的共識。
一切就像雨後的空氣一般,很清新,很友善。
算了,水清紗想,就像李雲清說的那樣,這人雖然暴躁、乖戾、脾氣大、不會說話、兇……毛病一大堆,但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熊是熊,人是真的不壞。
算了。
第10章 010
出差那段時間,白朗眼瞅著臉頰那塊都凹下去了,眼底也有了隱隱的青色,一看就是睡也沒睡好,吃也沒吃好。
顯然,他老人家是一點都不好過。
雖然到現在水清紗還是完全不懂白朗那九曲百轉的腦迴路,但沒關係,只要他肯配合,那就還是好孩子——咦,為什麼她又說孩子了?明明這個人比她還大五歲,有很多錢,殺伐決斷,商場所過之處「萬徑人蹤滅」的。
可能是因為私底下的時候,他的表現真的只有三歲半吧。
水清紗和白朗的最新合約很是簡潔,只有三條:
第一條:不得過問對方的私事。
第二條:婚約所涉及的一切義務中,不涉及交配。
第三條:關於婚約所應履行的義務,應由二人共同商量、在達成共識之後執行。義務不列入總合約,寫入副合約。副合約隨時可以修改。
「怎麼樣?」水清紗興沖沖地拿著列印出的a4紙給白朗看——那傢伙剛才接了個工作電話,好像某個地方出了事故,正指導別人解決呢,「是不是有點xian法那提綱挈領的味兒了?」
白朗掛了電話,瞥了一眼:「xian法會用『交&配』這種粗俗的詞彙?」
「那叫什麼?性&交?做&愛?周公之……」
「好了好了,別說了——第一條改一下,沒有可行性。」
水清紗不解:「第一條為什麼沒有可行性啊?」
「什麼叫私事?我出差算不算私事?中午吃什麼算不算私事?我們家裡的陳設怎麼安排算誰的私事?定義本身就很難界定。」耳朵根子有點紅的白朗淡定吐槽,「要我說,結婚就是私事的墳墓,私人空間都不一定會有,還私事,嘖。」
白朗雖然說話不中聽,但理是對的,於是水清紗從善如流,大筆一揮,把第一條槓掉,在旁邊用簽字筆工工整整地寫下:不得干涉對方的私事,但可以過問。
「簽字簽字。」水清紗戳他。
白朗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聞言很不情願地拿起筆簽字,全程看都沒看紙,似乎很是嫌棄。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水清紗不高興了。
白朗睨了她一眼:「水清紗,你這是對金主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