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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好歹把個人資訊打個碼,就不怕我發出去,到時候賣給狗仔賺錢。
-蕭程:沒事,不用打碼。
不知為何,隔著螢幕,祁夜自個兒都笑得不停。
都說這是喜歡上的典型表現,以前還死倔著不肯相信,現在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
其實呢,這個城市有沒有留下他們的生活痕跡,光這一點來說祁夜並不在意,但記憶的確留在這兒,沒人可以刪走。
無論是這個地方,還是什麼物品,亦或是時間,都會成為他們的見證人。
他看向放在窗臺上的那支玫瑰。
在這個本不該屬於它綻放的雪季裡,盛開了好幾天。
老實說,那天他帶回去的時候,花瓣就有點兒發蔫,嚇得他趕緊聯絡了店家,讓他們再幫忙養兩天,晚點把那支淡藍玫瑰送過去。
這樣算算,等他下飛機到學校的那刻,花就要送到了吧。
還別說,這送禮物,是一次比一次緊張了。
今天晚上約的餐廳是鬧市區的一處西班牙餐館,之前和蕭程選套餐的時候,只有這家可以提前半個月預約。祁夜當時想也沒想,就打電話過去,定了個窗邊的位子。
那個時候的他沒怎麼猶豫,只是沒想到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兒還挺多,連著放棄當逃兵的想法都經歷過了。
正彎著腰把裝滿衣服的箱子拖出來時,手機又響了幾聲。
祁夜伸長脖子瞄了一眼。
本來是有些不耐煩,以為是周群又沒事找他喝酒了,但看清來電人資訊後,他就趕緊接了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撥通的那刻,他就聽到了近乎咆哮的聲音。
「臭小子,你最近在幹什麼呢?一個電話也捨不得打給我們是嗎?」來電話的是他父親,祁國強。
「老爸,您消消氣。」
「消氣個啥,你媽天天唸叨著你,就等你回來一趟呢,現在氣全撒我頭上了,你看著怎麼辦吧……」
他跟父母的關係還不錯,屬於那種稱兄道弟的關係,以前剛畢業那會兒回家回得勤,就陪著老爸出去和街坊一起打牌,然後再半夜一起回來跪搓衣板挨批。
聽著電話那頭父親的絮叨,祁夜一連「嗯」了好幾聲,說道:「那以後回來負荊請罪。」
「以後?」聽得出祁國強的語氣挺不樂意,「你這一年多都沒回來了,還以後?」
「那……」祁夜想了一下,也沒找出兩全的方法。
怎麼說呢,他平時上班的排班時間挺尷尬的,節假日不休息不說,關鍵是前一週心情低落著沒怎麼上班,這工時一時半會兒也騰不出來。
「兒子。」祁國強的語氣溫和下來,「爸媽想你了。」
這句話一出來,聽得祁夜有點不是滋味,他看了眼日曆,隔了幾秒後輕聲說:「行,那我春節那幾天回來。」
「真的?」
「真的,不騙你們。」
何止是真的,到時候不僅要回家,還得告訴他們有物件了,是個大小夥子呢。
其實祁夜父母在這件事上算比較開明的,之前還在大學,偶然一次茶餘飯後談起過這個性向話題,儘管媽媽不支援不反對,但是最終還是達成了共識。
只要兩個人好好的就行了,能一起過日子,能幸福,這些就夠了。
現在想想,他還是挺感動的。
掛了電話後,祁夜又折騰了一會兒。
想著得和晚上餐廳的風格配上,但怎麼都不滿意,見著鏡子裡穿得奇奇怪怪的自己,祁夜最終還是決定日常點。
一般來說,冬天的他也就穿夾克和羽絨服,而這一次也是這樣,他選擇了白羽絨服,內搭紅色衛衣和金屬毛衣鏈,最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