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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祁夜還沒有什麼概念,畢竟兩個人能玩的牌類屈指可數,況且蕭程也沒接觸過。只不過,他雖然是菜鳥級別的,但教另一個菜鳥應該綽綽有餘。
而最開始也的確是這樣,祁夜一連贏了好幾副牌。
正洋洋得意著呢,看到蕭程扔到桌上的紙牌花色後,才發現一件事兒——人家不是技術不好,而是有意讓著,悄悄放了水。
「蕭教授,你小瞧我了啊。」祁夜叼著煙,神態和洋房底下乘涼搓麻將的大叔沒差,「咱拿出真本事,好好來一副唄。」
蕭程只是笑:「我沒放水。」
行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以後要是形容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毋庸置疑,就是蕭教授這樣兒的。
「那等下誰贏了,就自罰一杯。」祁夜放了個狠招,又往身後成箱的啤酒偏了下頭,賊兮兮地笑著,「怎麼樣?」
聽著這話,蕭程依舊是笑,洗著牌沒說話。不過祁夜看著他重新發牌的架勢,心說這回應該是認真了。
其實吧,祁夜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之前和周群打牌雖然輸得厲害,但是積累了不少經驗,拿出其中一條,應該也夠了。
可是這種心態保持到接下來的幾場牌之後,祁夜這才發現犯了一個概念性的常識錯誤。
——是笨鳥先飛,而不是菜鳥先飛。
更何況他這類又笨又菜的鳥,那是還沒起飛,就已經夭折了。
「蕭教授。」祁夜把輸了的牌扔桌上,疑惑地皺起眉,「你真沒學過嗎?」
「沒有。」蕭程十分自覺地幹了一杯,乾脆利落地開始洗牌。
「不對,你肯定學過。」祁夜抱著玩偶,咕噥了一句,「這比周群都厲害了。」
蕭程沒回答他,就由著祁夜說,等到他洗好了牌想要再發時,忽然被祁夜攔了一下:「算了,不打了。」
「那玩什麼?」
「我看要不就這個吧。」祁夜挑了下眉,拿出一個酒令抽籤桶,「真心話大冒險來嗎?」
這個簽筒還是當時周群帶來的,說著一定要讓祁夜選到什麼向蕭教授吐露心聲的簽兒。沒想到現在派上解悶的用途了。
而且說不定,能讓蕭教授吐露什麼秘密呢。
這樣看來,的確機會難得。
「兩個木籤,一個紅色,一個藍色。」祁夜讓蕭程抽了簽子,而自個兒呢也沒看,就直接扣在手掌底下。他靠在蕭程耳邊說,「蕭教授,你猜是什麼?」
「你覺得呢?」蕭程側過頭,看著祁夜微微勾唇,「問吧。」
「猜一個唄。」祁夜笑得不行,盯著他的眼睛說,「猜對了我自罰一杯。」
還別說,蕭程的眼睛是好看,看久了好像能陷進去似的。
蕭程沒說話,他的手掌忽然覆在祁夜的手上,微薄的繭子很能給人一種溫暖的安全感。
最底下,是誰也不知道內容的簽兒。
而往上,是他們面板相觸,又莫名帶起了一陣燎原的火。
在這個時候,祁夜見著他硬朗好看的咬肌動了一下,似乎對簽子的內容很感興趣,或者說,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成年人的樂趣在於未知和打賭,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尤其是在酒精微微上頭的時候。
「開。」蕭程低聲說道。
「別呀蕭教授,我們先選一下。」祁夜笑了下,使勁把兩根木籤往回拉一下,就見蕭程也跟著側身湊近了。
怔愣幾秒,祁夜才反應過來。
他們的確得靠在一塊,畢竟現在的姿勢可是「連坐」著呢。
祁夜承認他又亂用詞了,但是蕭教授就是太魅力四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