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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凌在書房沒有留多久,因為身體不允許,紫晶看出了他的疲倦,便勸著他回去歇息。
方瑾凌沒有拒絕,想要做再多的事也需要一副好身體,急不來。他又喝了一碗藥,躺下,不一會兒就睡沉了。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之中,他感覺到有人在推他,朦朧地睜開眼睛,便聽到紫晶在而他身邊喚道:「少爺,松竹院來訊息了,夫人和侯爺起了爭執,說是吵得很兇。」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原主的死,究竟是哪些人該負起責任?
……
第8章 平妻
「啪——」
清脆響亮的一個巴掌終於落在雲陽侯的臉上,深深的五指白印很快淡出轉為了深紅色,接著傳來火辣辣的一片疼,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然而神情如此狼狽,可這次雲陽侯的臉上並無難堪,反而往前兩步到了的尚輕容面前,紅著眼睛,快速道:「老師獲罪之前一直主張新政,當時皇上棄之不用,可如今朝廷缺銀,內亂動盪,不得不重新重用他老人家,老師必然在年後入閣中樞,以此推廣新政,給朝廷尋找出路。」
「他流放十多年,當初身邊一批擁躉即使還在,也已經去了七七八八,一同主張又一同獲罪的高自修大人還死在了流放之地……輕容,如今老師正是用人之際,而我在工部已經八年了,至今未曾一動,這便是機會啊!」
他的眼中帶著野心的光,因為疼痛臉龐有些扭曲,變得猙獰起來。
「楊兄說了,只要讓瑾玉入了族譜,將楊氏……抬為……平妻,全了楊家一份體面,給了老師一個交代,他必會一路照拂,讓雲陽侯府發揚光大。」
「輕容,你知道的,我飽讀詩書,寒窗十年,一心為國效力,苦於沒有機會……」雲陽侯眼睛發紅,步步緊逼,忽然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扯住尚輕容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文成豈是無心之人,夫人對我的情深似海,我銘記於心,今後做牛做馬必不辜負,還請夫人有納海之量,成全為夫這一次吧!」
尚輕容覺得自己幻聽了,她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皮子還是同一個,可內裡卻已經被惡鬼所佔據。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她聽都不想聽,這人竟有臉說的出口?
她心下只覺得冰涼刺骨,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雲陽侯一直看著她,發現這個動作,他直接執著她的手對著自己已經火紅麻木的臉道:「千錯萬錯為夫的錯,是我顧念舊情,不忍心看她流落風塵這才抵擋不住誘惑,犯下那般錯事!夫人若是願意,盡可以消氣。可是輕容,凌兒身體體弱,你又難產傷了身,你我百年之後,他豈不是得孤苦伶仃,有兄弟照拂,不是挺好的嗎?」
一提起方瑾凌,想到那麼大的私生子,尚輕容終於怒不可遏地開口道:「你還敢提凌兒?還兄弟照拂,做你的春秋大夢,呸!」她一把掙脫雲陽侯的手,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下去,「衣冠禽獸!還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的嗎?平妻?他楊慎行有本事到我面前親自說,否則休想!懦夫!」
尚輕容那一腳是發了狠的,雲陽侯竟被她直接踹翻在地,半晌捂著胸口站不起來。
然而尚輕容又何嘗不是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彷彿心肺都跟著移了位?
雲陽侯看著面前猙獰狂怒的妻子,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恨,額頭青筋蹦跳,太陽穴一突一突,最終他放開膽子,怨憤道:「我本無意這麼做,可昨日你如此恐嚇楊氏,欺負她們母子,惹怒了老師,如今的楊家豈是今非昔比……楊泊松親自來與我分說,這才有此要求。夫人你逞一時之快,卻惹了禍事……」
「啪——」青瓷茶盞砸在雲陽侯的額頭,接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尚輕容嘶啞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