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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大順京城,哪家女子不曾讚嘆雲陽侯對其夫人的情深意重?嫉妒同為女子,在她們與小妾鬥法爭寵的時候,尚輕容卻得丈夫全心全意的疼愛和敬重。
尚輕容不遠千里從邊關嫁到京城,也以為終得良人,夫妻恩愛,憧憬著將來白頭偕老。
可事實上呢?卻是雲陽侯偷偷養了十來年的外室,居然還有個跟原配嫡子一般大的私生子!
看著將人拿捏的死死,卻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她瞬間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都是假的,假的……」尚輕容眼裡的淚水終於噙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下來,進了藥碗。
一朝佳夢破,從此無良人,只剩薄情寡義。
拂香見此眼睛跟著濕紅,咬著牙道:「奴婢現在就去攔住她們,我就不信若是夫人您堅持不同意,侯爺難道非得讓那卑賤的犯官女進門嗎?」
「她已經不是犯官之女了,楊大人月前已官復原職,重新受到皇上器重,朝堂位列靠前。」清葉輕聲糾正道。
拂香頓時梗起脖子,強硬道:「哈,那又如何?外室就是外室,依舊是個下賤胚子,她生的兒子永遠是個賤種,要被人一輩子戳脊梁骨,抬不起頭來!想要名分,做夢!」
清葉雖也是這樣想,只是她更為冷靜,看向尚輕容道:「夫人,其實那楊氏進不進門還是其次,奴婢聽靜思堂的文福說,侯爺的意思還要趁著這個年節開祠堂,讓那私生子認祖歸宗!」
「什麼?」拂香瞪大了眼睛。
而林嬤嬤忙問道:「夫人可知道?」
雲陽侯夫人閉上眼睛,然後緩緩地點頭。
被她知曉的當日,雲陽侯便捧著小心,帶著歉疚,以一副悔不當初卻又無可奈何的語氣,跪在她的面前,哄了又哄,請她高抬貴手,全他臉面,讓流落在外的方家子嗣回宗,別讓人看笑話。
可是這笑話的始作俑者又究竟是誰?
侯夫人一想起來那副畫面,心口的痛就更加煎熬難忍,也讓她犯起一陣又一陣的噁心。
只是這兩日,兒子病情又因為這個訊息突然惡化,讓她無暇顧及這些。
然而沒想到雲陽侯竟然不顧夫妻情誼,不顧嫡子生死,竟執意將人迎進門。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這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恍如做夢一樣,身邊的那個男人是那麼陌生又可怕。
「實在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拂香越想越氣,胸口大伏大起,最終一轉身便朝門口奔去,不管不顧地踩進雪地中,就要去攔人。
「拂香……」清葉喚了一聲,沒將人喊住,愁眉轉過頭看著侯夫人道,「這……奴婢也去看看吧。」
尚輕容沒有回答,林嬤嬤給清葉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便欠了欠身,也追了出去。
直到兩個丫鬟的身影離開,林嬤嬤才擔憂道:「夫人,您說這能攔住嗎?」
尚輕容緩緩地搖頭:「如今臘月,進門正好在春節裡姻親走動。聽說那孩子學問好,楊家悉心栽培,明年正可以下場一試,他豈會放開?」
林嬤嬤一怔:「這……」
「如今想來,他早已經對凌兒放棄。」
方瑾凌自小體弱,三天兩頭纏綿病榻,這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讓他湯藥不離手,又如何讀書考取功名?就是官位放在面前,也沒那個心力。
尚輕容想到這裡,眼裡浮起濕意:「這次他是鐵了心要給楊家做臉,拂香他們越攔著,他越一意孤行,讓我更難堪罷了。」
尚輕容的一番話讓林嬤嬤簡直心疼不已,不禁急道:「那您怎麼還讓那倆丫頭去啊?」
尚輕容慘然一笑,目光落在床上的少年臉上,帶著一絲怨,一絲憤:「我只是想看看,我和凌兒在他心裡究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