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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顏邊聽他講,邊無聊地拿起桌上的蘋果削皮。好容易削了一半,果肉也被削得所剩無幾,且幾乎都氧化了,顏色發黑很不好看。
“小顏,真的是你。”
一道中年男音傳入耳中,祈顏拿刀的手驟然一顫,刀刃朝指尖劃去,豁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如涓涓泉水,汩汩溢位。
男人走到近前,兀自攀談,“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只覺得熟悉還不敢確定,沒想到還真是。”
“怎麼還流血了?”他看向祈顏的手,立即要上前觸碰,祈顏迅速起身,躲瘟疫似的躲開他伸來的手。
陳斌沒好氣地喝道:“阿叔你誰啊?別動手動腳的。”
中年男人的笑凝在臉上,流轉眼底的陰詐稍縱即逝,轉而露出略顯侷促的慌張,雙手垂在洗得泛白的褲子兩側,連連道歉。
祈顏對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記憶尤深,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佯裝出這副樸實無害的模樣。
當時離兩月之期還有半月不到,付仁溥也沒對落魄的祈顏表現出異樣情緒,依舊體貼入微,關愛有加。
只要過完暑假,付仁溥便可以透過祁正陽的考驗。
付仁溥收到母親重病臥床的訊息時,祈顏剛好考完試,索性跟他一起回去,也看看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和家人。
除了臥病在床的母親和在校住宿的弟弟,付仁溥還有個繼父,付鑫。
起初他們對祈顏都還不錯,付鑫也總掛著熱情的笑,看上去是平易近人又質樸的長輩。
他們家庭條件不好,堪稱家徒四壁,用付仁溥自嘲的話說,他們就像身處底層的螻蟻,光活著就要拼盡全力。
而祈顏就像他們能抓住的,也是唯一可利用的,通向更高階層的鐵索,助他們爬至生存之上的更高物質層面,再不會被困於生計,囹圄貧窮。
祈顏將他們的掙扎看在眼裡,也沒有就此放棄和付仁溥的情感,畢竟這些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等兩個月期限一到,祈顏都能解決。
先放棄的是付仁溥急於求成的貪婪。
在得知祈顏與祁正陽的父子關係修復無妄,祈顏也不可能再回到祈家後,付鑫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經常對祈顏橫挑鼻子豎挑眼,還使喚他做以前從未接觸過的髒活累活。
至此祈顏還對付仁溥抱有一絲期待。
可祈顏一再的隱忍反而讓他們的惡意變本加厲。連一向溫柔的付仁溥都變了樣,將祈顏按在床上,不顧他的意願,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祈顏奮力掙扎,一腳踹到他的要緊處。付仁溥吃了痛,不滿質問,“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碰都不讓我碰,這就是你說的愛我?你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了,還看不起我嗎?”
祈顏不知道他抽了什麼瘋,只聽他繼續喃喃:“既然我碰不了你,他更別想。”
隔壁的划拳聲漸歇,有腳步正朝這邊走來。
付仁溥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祈顏奔進暗夜裡。嘈雜的蛐蛐鳴叫聲響徹幽深山谷,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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