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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時晏伸手過來,問:&ldo;好不好走?&rdo;
她當沒看見,將手握成拳頭擺在腿邊,點點頭。
向時晏等了會,最終訕訕收回來,嗤一聲。
小區裡燈壞了大半,曲曲折折的道路上伴著微弱的月光。
尹天成白得驚人,是效果良好的反光板,向時晏看得到她瘦削的下巴,連著修長的脖頸,帶著一副病態的美。
向時晏忽然說:&ldo;我十八歲的時候,住比這兒更破的社群,一到晚上就聚滿了不幹好事的人,想回家的話,經常需要跟人打一架。&rdo;
尹天成步子一頓,扭頭看著他,心想這算不算是一個遲到的回答。
&ldo;一開始總是打不過,為了不被狠揍,只好早點在家不出門。後來慢慢練出來了,人家也換了裝備,還是窩在家裡不敢沒事找事。&rdo;
向時晏說:&ldo;後來才漸漸想明白,以暴制暴不過是最低階的事,架什麼時候不能打?但想要真正有效的改變人生,還是要用錢來說話。&rdo;
他等了又等,旁邊的人始終低著頭,沒半點反應。他哼聲:&ldo;啞巴了?還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嗤之以鼻?&rdo;
尹天成方才斜著眼睛睨了睨他,語句斟酌地說:&ldo;我總覺得你可能不太想聽我說話。&rdo;爆竹聲聲的晚上,他要她別再給他打電話。
向時晏嗤一聲,沒來得及說話,自後來了一串鈴聲。帶著貨的電動三輪,歪歪扭扭自月色裡來,向時晏拽著尹天成往旁一拉。
兩個人踉踉蹌蹌走上路牙,一陣風過,吹得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
尹天成鬆了抓在他前襟的手要走,他卻一把緊緊握住了,蠻橫拽到她腰上,別著她手,將她死死禁錮在懷裡。
向時晏垂眼看著她,急促的吐氣,她劉海輕輕拂動,掃著飽滿潔白的額頭。心莫名其妙的跳起來,忽的生出夜一般深的黑洞,吞噬起所有的理智。
他這時候才徹底明白了,很多逃不開的劫裡,這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向時晏微弓著身子,頭柔順地垂著,淺淺含著她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慄。聲音亦是輕緩的,言語卻尖銳:&ldo;一點都不喜歡我?你玩我?&rdo;
她立馬動也不敢動,呼吸都停滯著。許久,稍稍轉頭,感受到他濡濕的嘴唇脫離耳廓,滑到臉頰,再貼上自己冰冷的唇。
清清涼涼的過道風,被他高大的身體擋去大半。耳邊的喧囂暈開了,只剩下起著毛邊模糊的輪廓。
尹天成被鬆開手,胳膊遊走著,最後勾到他脖子上。
意識尚存的時候,聽到他惡狠狠地說:&ldo;我才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就是要定你這個人罷了。&rdo;
風停下的時候,他又溫柔起來,呢喃著問:&ldo;枇杷又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rdo;
☆、插pter 25
向時晏又換了新車子, 不過跟之前的相比, 仍舊維持著同樣的顏色和車型,連同車的內飾都沒有大的改變, 司機也仍舊是面熟的那一個。
他對女人不夠專一,但在生活的其他方面就忠誠得多。
尹天成開了窗子,一手墊在下巴上, 很舒服地吹著晚風。另一隻手被他握著, 揉捏手指與手心,沒多久解了襯衫釦子,找到了她纖細的手腕。
起初用刀滑下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 看到血自翻起的白肉裡湧上來的時候也並不十分疼痛,好像直到結痂重新癒合,被他盤玩在手裡的此刻,才深刻體會到那種脊樑發寒的痛意。
尹天成忽然縮了一縮, 腰板挺直的時候,將手完全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