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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沒多久，你就已經成年了。&rdo;

&ldo;是……吧。&rdo;

&ldo;我成年的時候，你35。&rdo;

&ldo;算數還行。&rdo;

&ldo;等我23歲，你就到40了。&rdo;

&ldo;……&rdo;

沒多一會兒，向時晏打電話過來，靜謐空間裡有手點鍵盤的聲音，他還是那句話：&ldo;這麼晚不睡覺，又不好好看書，玩什麼微信？&rdo;

許是叼著煙，他將話說得含糊不清，尹天成隔著這麼遠坐著，彷彿也能聞見那股微澀發苦的氣味，小聲道：&ldo;你不是也沒睡嗎。&rdo;

她沒吃東西，卻也像在鼻腔裡塞著什麼東西，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向時晏手裡的動作停下來，問：&ldo;是不是回去晚了，被家裡人罵了？&rdo;

尹天成有一陣沒回應，隨即便說自己要休息了。

向時晏唔了聲，又聽她道：&ldo;你週末下午還能有空來學校嗎？&rdo;

向時晏問：&ldo;嗯？不回家了？&rdo;

尹天成咬了咬筆，說：&ldo;嗯，不回家了。&rdo;

向時晏道：&ldo;那又該被罵了啊。&rdo;

尹天成倒不怕罵，只是為了不必要的口舌，還是要廢一番功夫。最新的僚機由楊思語轉為李丹，一句&ldo;好好學習&rdo;搭配她與學霸的照片，家裡那邊沒了聲響。

只是中途被楊思語看見，本來緩和的關係陡然變僵，她板臉撅嘴，收拾東西的時候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昂著頭往班外走。

李丹衝著她背影做個鬼臉，回望尹天成道：&ldo;又讓你難做啦。&rdo;尹天成將擺拍的書本裝進包裡，說：&ldo;算了，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好了。&rdo;

李丹將下巴墊在交疊的胳膊上，朝她眨眼睛：&ldo;你今天這麼漂亮，又不肯回家，是要跟誰去約會嗎？還是上次那個叔叔？&rdo;

尹天成沒有刻意打扮過，連扎頭髮的發圈都是最簡單的，心裡知道她是恭維的，仍舊承接了下來，說：&ldo;是啊，就是他。&rdo;

&ldo;哇，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rdo;李丹揪著她手：&ldo;他是做什麼的，他多大年紀了，你們怎麼認識的，他對你怎麼樣？&rdo;

尹天成笑，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說：&ldo;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要我回答點什麼才好？而且我也不知道啊。&rdo;只有姓名和年紀是確定的。

李丹說：&ldo;你不知道？好奇怪啊，你都不覺得好奇嗎？&rdo;

尹天成想了會，然後搖了搖頭。

&ldo;我跟謝家俊在一起的時候，連他祖宗十八代的事都知道。你別笑，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了解他的一切的。&rdo;

尹天成支著下巴仔細想了會：&ldo;那可能是我不喜歡他吧。&rdo;

李丹更迷糊：&ldo;那你還跟他在一起？&rdo;

尹天成說：&ldo;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未必是一定要互相喜歡的。&rdo;

李丹一聲訝異：&ldo;那還有什麼意思？&rdo;

尹天成將明亮的杏眼垂下來，撥著襯衫上的扣子，說：&ldo;還是有意思的。&rdo;

下樓，向時晏還在老地方等。仍舊是西裝革履，清貴逼人。高檔寫字樓裡，這樣的打扮縱然得體，烈日當頭，恐怕就很不好受。

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