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入景相府(第3/4 頁)
景瀟冶如實說道:“那日僅僅見了一面,公主怕是不知道,魏清衡的殘暴吧。華楓雙子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臣聽聞,魏清衡有一位已故皇后,在其他的,華楓國很少透露了。”
這正是江漣憂慮的:“華楓法度很多與旦恆不同,在旦恆,無論漪令嫁給誰,她都能平安快樂地過完這輩子,若是嫁去他國,孤怕她離鄉別土受人欺負。”
景瀟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陛下。”
江漣問:“怎麼?”
他和煦地笑了笑,隨口一問:“臣在想,旦恆的文武百官中,哪一位公子適合做天家的駙馬?”
江漣放下紙筆,將一個冊子遞給景瀟冶:“孤之前思慮過,年齡與漪令相仿又有才華能力的公子們,伶梧將軍,荊南侯的大公子柳言律,何覓丞相的二公子何舒毓,明禹王的獨子席成樺,程輩將軍的大公子程渡崎,都很合適。”
景瀟冶接過冊子,掃視一遍就將名單都記下來了:“要說年齡相仿,為什麼沒有臣呢?”
江漣盤著串珠的手停下,抬眼道:“想知道?”
“想啊。”景瀟冶回答。
江漣起身,肩膀與景瀟冶擦過,道:“你這麼聰明,會自己想明白的。”
自己想明白?
這是話裡有話呢。
景瀟冶暫時不想理會這件事,他要留下精力對付府中的那一位,退下後,李德宴擺拂塵掃動著殿內的灰塵,不遠處陰雲翻滾,一陣悶沉的雷聲落下,這天突然陰了。
殿門口的侍衛們還在值班,而伶梧將軍作為總領,一刻也沒有放鬆警惕,李德宴喃喃道:“伶梧將軍還真辛苦啊。”
怕斜雨打進宮殿,李德宴關上了落窗:“陛下,休息一下吧。”
江漣嗯了一聲,他合上方才那本冊子,問:“李德宴,孤打算給公主謀一門婚事,你認為哪位公子比較合適?”
李德宴一驚,手上的拂塵差點掉了,他磕磕絆絆開口:“奴才怎麼能亂言公主的婚事……”
此話言之有理,江漣應了一聲,繼續問道:“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聰明,知道為什麼孤說景公子不合適做駙馬嗎?”
李德宴心慌的如坐針氈,這李德宴哪敢說啊?
陛下這是想要他落腦袋?
他多年服侍陛下,君心不可揣測,從不敢多問陛下的事情,卻也能看出來陛下的一些心思。
自從翼軫君離去後,陛下變得喜怒無常,而景瀟冶的出現,不知是上天垂憐還是命本該如此,大臣們雖都不說,卻心照不宣。
景瀟冶很像翼軫君。
不是外貌那幾分的相似,也不是兩個人都有清澈的像一泓清泉似的眸子,外貌相似,這幾年遇到的人多了去了,自稱是翼軫君、自稱是翼軫君的弟子的那些人,在陛下發現他們是假冒的之後,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而景瀟冶,是長得像翼軫君的那些人中,唯一活下來的,他與眾不同,他從未說過自己認識翼軫君,從未拿翼軫君與自己相比。
容貌像,大概是巧合吧。
景瀟冶與翼軫君真正相似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與眾不同的骨氣。
如果說用高風亮節,蒼松翠柏來形容翼軫君,那麼這兩個詞也一定可以形容景瀟冶。
景瀟冶不似易陪思為人溫和謙遜,他性子很傲,也很狂。
一開始江漣將丞相之位給景瀟冶,引來了大部分臣子的反對,李德宴也是以為,是陛下憂思翼軫君過度,才這麼對景瀟冶百般好處,但並非如此。
但陛下這般封相,不是沒有道理的。
景相之位不是誰都能坐的,他雖年紀輕,近幾年的作風與謀略,讓不少老臣佩服,這一點不亞於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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