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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確定是內行,他也不隱瞞了,尤其這位客人給錢大方,沒走兩步路又給他口袋裡塞了兩袋金幣,他笑的見牙不見眼。
「大人,您肯定知道弗洛倫家族有蛇神庇佑對吧?」他開始滔滔不絕,「但是聽說大少爺的身體不太好。」
薛曲檸:「我知道,他從你們這裡購買藥品對吧?」
「是的,所以一開始我以為您就是大少爺的管家。」奴隸主在他嚴厲的目光下漸漸失去聲音,然後求生欲很強地換了個話題。
「那些瓶瓶罐罐的我也不懂,但都是巫師配置出來的。」
他壓低聲音:「在咱們這兒,可只有一個巫師。」
說著他就抬頭:「您看,已經到了。」
出現在薛曲檸面前的是一座塔。
他繞著塔走了一圈,不滿道:「門呢?」
奴隸主:「沒有門,大人,巫師很狡猾的,如果有門,他就跑了。」
薛曲檸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情節有那麼點熟悉。
……這不是萵苣姑娘嗎?
「你不要告訴我,我們順著他的頭髮爬上去。」
奴隸主讚揚他:「大人,您真聰明。」
「……」
已經來這個遊戲兩三天了,他數了數,這個副本包含的要素。
首先農夫與蛇,這就不必說了;表哥是否會變成青蛙還有待商榷,至少現在看不出,但有青蛙王子的既視感。
他自己是灰姑娘,三個惡毒繼姐都有些性別認知障礙,咬死了他就是女生。
線索中提到的豌豆讓他感到迷惑。
在巫師把頭髮放下來的時候,他掰著手指頭數。
現在積分面板已經開啟,根據從死黨那裡得到的為數不多的線索,拿到越多積分越好,可能僅僅完成紙條上的任務還不夠,他要把副本打穿。
所以他需要一條主線把所有要素串起來。
奴隸主已經順著頭髮爬了上去。薛曲檸糾結了好一會兒,他盯著這一團頭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些頭髮像有生命一般在蠕動。
他抓住頭髮,乾淨利落地爬了上去。
這的確是一間陰暗的房間。他四周檢視了一會兒,沒有看見奴隸主的身影。
牆上有一小節快要燃盡的蠟燭,他從斗篷下伸出手,將蠟燭端在自己面前。
視線內剛剛明亮起來,突然發現一節厚重的鎖鏈近在咫尺!
既然敢找過來,他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他的手還放在窗沿上,只要察覺不對,就可以立刻使力翻出去,最多摔個骨折。不過在他要閃人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任何惡意。
於是他停住了動作。
黑暗中一雙蒼白的手從正前方抓住他的肩膀,聲音嘲哳難聽:「瑞伊……」
恐怕怪物的低吼都要比這個聲音更好聽。
他痴痴地笑:「你終於來找我了。」
薛曲檸倒吸一口涼氣,倒退一步。
備胎一號出現了。
第6章
巫師的每一步移動都會牽動沉重的鎖鏈,聽在薛曲檸耳中就像催命的音符。
被追求的次數多了,自然就能分辨哪些有變成神經病的潛質。最容易分辨的,就是那些生長環境不正常,但又天賦出眾,往往可能具有反社會人格的。
令人悲傷的是,最求他最多的也是這種人。
薛曲檸眼睛一瞟,瞟到地板上淌血的奴隸主,頓時不敢動了。
巫師很滿意他的識時務,蒼白的,連指甲尖都閃著不詳光澤的手,慢慢撫上他的後腦勺,插入頭髮中。
他手指一動,頭髮如霧一般披散下來,從指間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