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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努力平定住心緒，邊給蘇信打了個電話。

我感覺還沒撥出去他就已經接起來，我壓著嗓子對他說，

&ldo;我在等結果呢。&rdo;

&ldo;嗯。&rdo;

&ldo;我給你唱個歌吧。&rdo;

他淡淡應道，&ldo;好。&rdo;

我這才慢慢唱起來，蘇打綠的《相信》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哼這首歌。

&ldo;我會永遠相信，最後一片落葉，無論什麼世界，東風藏在眉心，我會永遠相信，扎入心的水滴，在另一個世界，晴空布幔拉起……&rdo;

蘇信在那邊安靜地聽，也沒打斷我。

這時候坐我旁邊等候的一個長發的女人忽然捂臉哭起來，我被她的反應嚇得噤聲，趕緊去拍她背，從口袋裡翻出一張面紙遞過去，安慰她：

&ldo;怎麼了？你別哭啊。&rdo;

她用面紙擦擦眼睛，烏黑的頭髮始終遮著她的聲音和臉，&ldo;沒事，沒事，你繼續唱別管我。&rdo;

我跟蘇信說了聲先掛掉電話，繼續側頭問那女人，&ldo;你不舒服可以跟我說說啊。&rdo;

她絞了兩下衣角，才說道，&ldo;你跟我一樣吧，是在結果的吧？&rdo;

我嘆一口氣， &ldo;嗯，是啊。&rdo;

&ldo;我只希望結果下來最好沒懷孕，就算有也是孽種一個，根本沒爸爸，打掉最好，可是我沒錢打，怎麼辦呢，我都想死。&rdo;

她帶著哭腔語氣卻十分狠絕。

我聽完她的話心裡倏地冷冰冰，昨晚蘇信在門邊也是聽著我說這樣的話。我也不配去安慰他還是怎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拿出包把錢全部塞進她手裡，

&ldo;反正這個你自己決定吧，不為別人，只為自己，自己是否開心最重要。&rdo;

她錯愕得趕緊把錢推給我，我這才看清她的臉，非常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只是眼睛很大卻無光，像是蒙灰的黑寶石。

&ldo;拿下吧。你的路還長著呢。&rdo;

我忍住胸口一陣疼勸慰她，看著她，就莫名地想到自己。

但是我又想起蘇信，至少我還有個支援，比她要好得多，不是麼。

這時候護士過來叫我，我跟著她走，其間回頭對那姑娘握拳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反正結果不管如何，我都已經想明白了。

= 3=

再回到那醫師辦公室，那中年男醫生已經換上一臉慈祥的表情，蘇信就坐在他對面，正溫和笑著等我過去。

他居然要來跟我一起聽結果？！還是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我撫撫胸口，坐到他身邊，剛坐下，蘇信就拉住我手，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ldo;咳咳，&rdo;那醫師抿了一口茶，端起從醫專有的嚴謹架勢，&ldo;這個結果我看了。&rdo;

我機械地點點頭，等他下一步話。

他拂拂白大褂，再微咳兩聲，感覺還在故弄玄虛，丫的我心跳快得得我都要猝死，真恨不得上去給他左勾拳右勾拳最後下巴再來一下！

蘇信估計是感受到我隱忍的怒氣，外加他可能也有點心急，平靜地開口卻威懾道，

&ldo;醫師，我可那麼多耐心讓你賣關子，這不是感冒的小病。&rdo;

那醫生一下子笑開，&ldo;呵呵呵。&rdo;

他偏頭看向我，牽出一個好笑的神色，

&ldo;被你說對了，還真是感冒，小姑娘啊，你聽說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