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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rdo;我瞪眼吼他。

&ldo;餵？&rdo;

&ldo;……那個，老師啊，你不能打我的，我頭上傷口還沒痊癒呢，要是被你打得再次大出血，你要賠錢的。&rdo;

&ldo;老師鼻子也差點被你撞出大出血。&rdo;頭頂上，他的嗓音帶出濃重的笑意。

&ldo;我看挺好的。&rdo;我又多看了那漂亮鼻子幾眼，&ldo;白白嫩嫩的，還有光澤。&rdo;

&ldo;老師那是身殘心堅，用意念控制著，努力不讓血往下流，懂不？&rdo;

&ldo;哇塞，老師太牛叉閃閃了，這麼高難度意識流的東西都做得來。&rdo;我舉起爪子拍了兩下。

他笑而不語，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我們到了他辦公室門口，我對這段路熟稔地就像去我家一樣。

我估摸著進去了可能就很難再出來了，急忙拉住他寬大的袖子，

&ldo;老師，其實人生真諦真沒什麼好討論的，它是依據時局而變化著的，比如現在，我的人生真諦就是如何吃好今天午飯。&rdo;

&ldo;哦？&rdo;他略微挑眉。

&ldo;嗯嗯。&rdo;

&ldo;那你覺得老師當前的人生真諦是什麼？&rdo;

&ldo;吃飯，&rdo;我蹙眉，故作沉思狀，&ldo;不不，你當前的人生真諦應該是，作為一名人民的好教師，你應該發揮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的無私奉獻精神，請面前的這個得意門生吃午飯。&rdo;

&ldo;我只是代課老師，哪來的資格帶你這樣的得意門生去吃飯呢？&rdo;

&ldo;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爹爹請閨女吃飯理所當然。&rdo;

&ldo;你上課自我介紹那會兒，怎麼沒見你說這句話？&rdo;

&ldo;我這不低調嘛，萬一人人都知道老師好欺負，個個都逮著你請客把你吃窮了咋辦，我一個人就夠了。&rdo;

他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會，開口道，&ldo;好，我進去拿下東西，你等我下。&rdo;

這麼慡快就答應了？

我站在門外，探頭看到他在裡邊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講義和書本，突然有點微微的失落感。

我還準備好多臺詞來應付呢，只能爛在肚子裡頭了。

跟他一個辦公室的那個中年女老師看見我，滿臉驚異，那眼神裡分明說著，吾靠，怎麼又是你！

我嚇得趕緊把腦袋瓜子收回來，低調，低調。

〇〇九

【9】

蘇信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手上除了包，還有他那次順路在德x廣場拎出來的白底淺紋的小紙袋。

我們倆走了一段，他突然停下步子。

他抿嘴一笑，把紙袋遞給我，&ldo;送你。&rdo;

我嚇得下意識往後一跳，緊張地看向他。

他似乎料到我的反應，又笑笑，&ldo;又不是地雷，開啟看看。&rdo;

我翻開紙袋裡面的東西，一頂圓圓的紅黑相間的英格倫風格針織小帽子，綴著朵白色的小花，很是可愛精巧。

我還沒來得及研究仔細研究，蘇信就從我手上拿過去，往我頭上戴。

努力套了一次，沒套進去，他徹底樂了，&ldo;祁月，你頭真大。&rdo;

沒等我翻給他白眼，他手上又一使勁，終於把我腦袋瓜子給摁進去了。

&ldo;老師！我還是負傷之身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