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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時地抬頭看兩人一眼，目光裡看不出任何表情。

&ldo;然後呢，你到了之後發現什麼?&rdo;中年警察轉頭問楊朔。

&ldo;我就看見她站在陽臺扶手上，表情很古怪。&rdo;楊朔小聲回答。說實話他實在不願意去回想先前的那一幕。

&ldo;你們沒有做任何事情來防止她往下跳麼?&rdo;

&ldo;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不敢上前去，怕她掉下去。&rdo;

&ldo;她的臉是怎麼回事?&rdo;

&ldo;她，她自己用指甲刮的……&rdo;楊朔感覺自己的聲音乾澀得像摻了沙子。

兩個警察對望了一眼。

&ldo;你們確信看見她用指甲劃破自己的臉，然後跳了下去?&rdo;

楊朔和徐曉琪也對望了一眼，然後一齊點了點頭。

中年警察沒有再繼續問下一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年輕警察把手裡的那張紙遞到他跟前。他接過來掃了一下，又遞給楊朔。

&ldo;這是筆錄的內容，你們看一下，如果沒什麼需要補充的話，請簽一下字吧。&rdo;

楊朔看著那份筆錄，上面的每一個字彷彿都是一條扭動的蚯蚓，讓人心裡發毛。

出了派出所，已經是下午了。楊朔從早上起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卻仍然毫無食慾。兩個年輕女人並肩走在落葉鋪成的人行道上，一言不發。街上有些冷清，來往的行人腳步匆匆，都像是在躲著她們一般。

&ldo;楊朔。&rdo;徐曉琪忽然說。

&ldo;怎麼了曉琪?&rdo;楊朔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臉。她的面色蒼白，眼圈黑沉，看上去疲憊不堪。

&ldo;我很害怕。&rdo;

&ldo;害怕?你怕什麼?&rdo;

&ldo;我……我說不清。&rdo;徐曉琪低下頭，欲言又止。

&ldo;別害怕了&rdo;，楊朔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說：&ldo;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是一個意外，一切都會好的。&rdo;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有些口是心非。事實上直到現在她心裡依舊掩藏著李竹那張布滿傷痕的臉，那陰冷的目光似乎在向自己昭示著什麼。

&ldo;楊朔，告訴我，你真覺得這是一個意外麼?&rdo;徐曉琪忽然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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