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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為快,就在那裡聽聽心靈姑娘的曲子,據說那曲子當水彈來更加動聽,我們一起去聽聽‘一曲千江水月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眾姐妹齊聲說好。
江雪蘭將燕三郎平凡一起請上,引著眾姐妹來到了望湖樓下,拾級而上。
上了望湖樓,已經夕陽西下,只留一抹餘光返照著湖面,半是蒼茫,半是迷濛。
以往的燕三郎應該是面冷如雪目空四海的,但是今日的他不再高傲不再冷漠,有意無意都要看上薛冰靈兩眼。
薛冰靈往哪裡一站,只要不是正面向著他,他就會多看好久。
身前身後同樣美,雙肩俏削,腰肢勾勒,雙腳隨便一走就能走出飄飄如仙的仙子步伐來,這就是薛冰靈的美。
有時候,燕三郎也看火姐姐,也看心靈,也看雲鳳雲凰,但是最多的時候在看薛冰靈。
沒聽仙音,先有性情,燕三郎的心已醉了。
望湖樓圍了一圍欄杆的,不足半人高。
後面有張長桌,眾人面對天海湖,團團落坐。
也有的站著,只是不管站的坐的,都平息了聲音。
江雪蘭道:“心靈姑娘來這裡之前就曾告訴過我,黃昏要在這時彈奏一曲,讓我與眾位姐妹一起前來,先聽為快,雪蘭先謝過心靈姑娘。”含笑望著心靈道:“心靈姑娘,請吧。”
心靈點點頭,安靜坐在桌頭,手撫琵琶,為眾人彈起“一曲千江水月來”的曲子來。
隨著她那靈巧的手指輕輕跳舞,眾人腦海中彷彿現出了迷朧的一片夜景——天空裡是起伏著的、淡淡的雲煙,牽絲畫線般的飄渺著,一絲一絲地飄散。
越飄越細,越細越薄,越薄越輕,越輕越虛,漸至虛無到沒有,現出遠處的夜山,勾出近處的樹影,畫出蝙蝠的翅膀,流出細微的水響。
音韻一轉,天空裡突然一片空明,月光如雪沙沙沙落下,於是地面全白了,遠處的山和近處的水都沉浸在如雪的月光裡。
明月掛在一碧如洗的高空,照下水面,湖底同樣出現了一個明亮的月輪。
湖邊的溪水溝裡,卻流動著涓涓的細流,搖碎了一路的月光,流出了鱗波的影子,碎散著,隨著低低的水響跳起舞來。
轉眼,月亮的周邊,有了幾粒星星,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
於是,湖周寂靜了,樹林零落地倒映在水邊,天上之月與水中之月相互映照,天上之星與水中之星相互眨眼,天上地面無限遙遠卻又無比接近,萬籟俱寂,唯有雪白的月光無聲的灑落在天地之間。
音韻又變,湖水越拉越長,竟不知有多遠了。
好像是有人凌著湖波凌風而去,面前的湖水帶著星辰一路地迎頭走來,遠處的山峰越移越近,直到從身過去,更遠的山峰又緩緩移來。
沒有聲響,沒有雜亂,周邊萬物都是那麼的恬靜有致,和諧到了極點,只有凌波而去感覺,飛過沒有邊際的湖面,迎送千山。
只有臨空登渡的感覺,舒暢而輕盈,靜極美極,直到湖月終於從腳底遠去,人影鎖進靜化般的月色裡。
一曲彈完,望湖樓上鴉雀無聲。
好久好久,薛冰靈才帶頭叫起來,“好,好!心靈姐姐,彈得太好了!”
眾人回過神來,噓唏不已,自嘆人間美景,不管美得如何,也絕對沒有音韻中展示出來的那般恬靜舒服,那種不快不慢在湖面迎月飛滑的輕盈感覺,簡直就令人舒暢到了通體內外。
有人道:“我原是弄笛吹簫的,以前自以為自己了得,聽了心靈姐姐這曲千江水月才覺得黯然失色,連吹簫的勁頭都打不起來了。”
有人道:“我想到那個湖面上去舞刀。”
有人道:“我什麼也不想,只想睡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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