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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她艱難地抬起脖子，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腕上各捆著一條粗厚的麻繩，不僅如此腳腕也被牢牢地捆住了。

她被困在了床上。

楊朔眼前一陣發黑，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能夠肯定自己現在的處境肯定比先前要糟糕得多。剛才的事情絕對不是在做夢，可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燈光照得她睜不開眼睛，嗓子裡像是有一把刀在來回地割著。她張開嘴想說話，撥出的氣流卻次得喉嚨裡一陣劇痛。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股血腥的味道從氣管裡直湧出來，嗆得她直流眼淚。

門開了，張洪波慢吞吞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頭上包著紗布，中間還滲出紅色的血跡。楊朔看了他一眼，終於完全確信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張洪波此刻仍然戴著那副標誌性的墨鏡，卻阻擋不了後面兩道陰沉的目光。

&ldo;楊老師，你終於醒了。&rdo;

楊朔扭過頭去不做聲，她拼命地忍受著咽喉的疼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幾秒鐘後，她還是忍不住咳了出來，一些粘液順著她的嘴角向下流，一直淌到耳朵根的後面。她想去擦，手卻動不了。

&ldo;你想喝點水麼?&rdo;

張洪波問道，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這個可怕的人，他即使殺人，恐怕也會慢吞吞年冷冰冰地把那個人一點一點地弄死，用的是小刀和鋸條之類的東西。

楊朔仍舊不回答，她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張洪波走到小床前，忽然從衣袋裡掏出一包面巾紙，從裡面抽出一張來，然後蹲下身子給她擦了擦嘴角。他的眼神非常專注，充滿著憐憫，好像看著一隻從街上撿回來的流浪貓。他的鼻尖距離她的臉不到二十公分，楊朔能感覺到他鼻孔裡噴出來的氣息。她只覺得心裡一陣陣地發毛，如果不是手腳被捆著，她肯定會立刻尖叫著跳起來滾到一邊。

&ldo;你如果想喝水可以和我說，&rdo;張洪波擦完她的臉頰說：&ldo;很抱歉為了昨天的事情不再發生，我不能把你鬆開。&rdo;

&ldo;昨……天?&rdo;

楊朔終於按耐不住開口了，&ldo;昨天&rdo;這個字眼讓她感到一陣不安。

&ldo;沒錯，今天是十月五日，現在是早上六點半。你大概昏睡了大半天了。&rdo;

楊朔心頭顫動了一下。十月五日，今天已經是十月五日了。那麼說來，她頂多還剩下一天的時間。

&ldo;我……你打算怎麼樣?&rdo;

她絕望地看著他。

&ldo;按照原定計劃，明天一早，就要開始最後的實驗了。&rdo;

&ldo;你的，你的那個同謀呢?&rdo;

&ldo;你是說周皓?&rdo;張洪波向上推了推他的墨鏡：&ldo;很可惜，我們在最終的目的上看來有些分歧，不過現在這種問題不存在了。&rdo;

&ldo;你，你殺了他?&rdo;

&ldo;不，沒這個必要。我只是讓他暫時睡一會兒罷了。等事情完了之後，我們就沒什麼關係了。到時候說不定警察會找到他，反正與我無關。&rdo;

&ldo;你真是一個怪物!&rdo;

楊朔狠狠地瞪著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ldo;隨你怎麼說吧，反正這改變不了什麼。&rdo;張洪波站了起來，&ldo;我沒太多的時間閒聊，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rdo;

他的話音未落，門口忽然傳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