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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祖業於手中。今年老多病,自知命不保夕,不久將赴先業於後人。今幸得長子桓皓聰慧,自小才智,雖不可光宗耀祖,卻亦可保基業不令其中道而隕,言之亦幸事。我死之後,諸眾可保長子皓為鴻懷會主。其子性烈,**諸位念以昔日之情竭力相撫,以盡大業。我雖死而無恨矣。”
落款題字為“鴻懷桓氏越字”。
眾人觀其書,認出書寫筆記正是桓越親筆。追憶昔日在世所授眾人舊恩,今番無不落淚。
見此情景,桓皓不禁面露些許微笑。回眼但看蕭譽,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得更濃。
“先生模仿我父親手書的筆記當真神妙。”
桓皓笑著對身邊的蕭譽低語一聲。蕭譽點了點頭,眉宇間卻露出些許的惆然。
“字型雖像,然而落墨時候不長。久後必為他人所識破,當乘此時動手方為上策。”
桓皓點頭。尚未來得及回答,身邊的桓惠卻不禁大叫了一聲。
“不對,此書簡不對。”
桓皓大驚,一時生怕被她看出了破綻,急忙將手書收回。
“書簡哪裡會有什麼破綻?”桓皓大怒:“你敢懷疑父親臨終前所下的遺命,我看你是當死不當活啊!”
一語出口,桓皓當即一聲大喝隨即一掌便朝著桓惠這邊拍了出去。
桓惠一驚,急忙閃身相避並還招抵擋。堂間二人相鬥甚急,呼呼掌風瞬息扇動而起。
副會主公孫雄早就接受桓惠的恩命,但見長公主和桓皓打了起來當即便要拔劍動手。誰想劍未出鞘,身邊已有一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公孫雄一怔,隨即看向這人才發現正是自己膝下長子公孫郴。
“你為何攔我?”
公孫雄疑惑的問了句。
“父親此時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長公主既有恩命,如今發生事故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啊。”
“父親要助長公主,然而長公子那邊卻又當如何?”
“這……”公孫雄讓兒子問得有些糊塗了,不禁眨巴了眨巴眼睛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同是主上子女父親為何厚彼薄此?”
“混賬,你這是什麼話?”公孫雄不禁低聲罵了句:“枉你平日聰明我一直視你為我的智囊,怎麼如今竟說出這等話來?今日乃是攸兒公子即為的大日子,長公子桓皓前來搗亂我作為鴻懷會副會主如何能夠冷眼旁觀?”
公孫郴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即使如此說,那麼兒子倒要問問父親。”
“嗯,你說。”
公孫雄被兒子托住,此時倒也忘了廳堂之中相鬥的兩個人。
“父親是效忠攸兒公子,還是效忠我鴻懷會呢?”
“廢話,我為副會主又是鴻懷會的元老當然是要效忠鴻懷會。”
“這便是了。”公孫郴點了點頭:“父親今日之所以幫助長公主而不幫長公子的理由就是因為之前認定攸兒公子是先主選定的合法繼承者,但是眼下出現的情況您還能像曾經那般確定嗎?”
“我……”
公孫雄被兒子這麼一問當即啞口無言,公孫郴看著父親此時猶豫的樣子不禁再度開口。
“長公主為人面上忠厚,實際怎麼樣我們誰都不清楚。”公孫郴開張不公的說道:“至於長公子雖然性情暴躁但畢竟是家族中擁有頭號繼承權的人,並且如今他的手中又有先主所下的遺命書簡。雙方孰真孰假我們誰也不知道,雖說父親如今掌握了對於雙方的支援大權,但如果選錯了豈不是對不起已故主上了嗎?”
公孫雄默然,剛剛還急著要拔出鞘的佩劍的手此刻不禁緩緩鬆了開來。他沉默少時,眉頭也不禁深鎖了起來。面對兒子此時提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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