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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波盯著這幾個字,琢磨半刻,老闆有點心不在焉,可能在陪溫笛看電視,不然他很少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好的。】
幾分鐘後,嚴賀禹的手機再次振動,有電話進來,是田清璐。
他沒接,摁斷。
嚴賀禹關電視回樓上,臥室裡還是溫笛早上起床後的樣子,兩個枕頭摞一起。她的枕頭永遠壓在他的上面,用她的話說,要各方面壓倒他,哪怕一個枕頭。
洗過澡,他把溫笛的枕頭放在她那邊床頭,就像她之前出差不在家時那樣。
其實他知道,根本就不一樣了。
第二天早上,康波和司機來接嚴賀禹。
康波見老闆臉色不怎麼好,倒也沒多想。
到了京越大廈樓下,一輛白色汽車停在禁停的位置。
路過的員工不禁好奇,一步三回頭,小聲嘀咕這是誰的車子,這麼放肆又霸道,差點就橫在他們公司的大門口。
嚴賀禹正靠在椅背裡閉目養神,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康波認出是田清璐的車子,他小聲跟嚴賀禹說:「嚴總,田小姐的車在公司門口。」
嚴賀禹睜眼,看向大廈門口。
田清璐推門下車,往他這邊走。
司機見狀,沒往地庫開,汽車緩慢行駛,至於停不停,他要等嚴賀禹的吩咐。
嚴賀禹過了幾秒才說靠邊停,他滑下車窗,田清璐離他的車子幾步之遙。
田清璐自打找過溫笛,沒有一刻好受過,她不知道嚴賀禹會有什麼反應,也做好心理準備他來找她算帳,但他就像沒事人似的。
他越是沉默,她越不安。
昨晚給他打電話他沒接,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她來公司找他。
惴惴不安時她又不斷幻想,也許嚴賀禹跟溫笛從此斷了,他能安安穩穩回到正軌上。
道歉的話她說不出口,本來這件事,錯不在她。
她沒做錯。
田清璐看著嚴賀禹,「想跟你談談。」
嚴賀禹語氣冷淡:「我跟你沒什麼可談。公事的話,你找康助理預約。」
他現在的態度,她心裡越沒底。鈍刀割肉太疼,還不如給她痛快來一刀。
田清璐自顧自說:「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昨天在氣頭上,才會跟溫笛說到姜昀星,你有不滿儘管發出來。」
嚴賀禹將手搭在車窗上,無聲看了她片刻,說道:「置氣吵架那是兩口子的事,我要吵也是跟溫笛吵,沒道理對你發火。」
田清璐用力摳著車鑰匙,幸好指甲短,再使勁也斷不掉。
她自嘲笑笑,她跟他還有婚約,他說他和溫笛是兩口子。
「來找你不是求你原諒,我沒覺得我錯,我能忍你跟溫笛一個月,兩個月?時間久了,我肯定忍不了,就算昨天不找她,也是遲早的事。」
嚴賀禹說:「你是對是錯跟我沒關係。你覺得你做的對,那就去做。我也一樣。至於後果,我們自己能擔著就行。」
他瞥眼手錶,示意司機開車。
康波終於理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上電梯,嚴賀禹主動跟康助理說起:「溫笛跟我鬧翻了。」
康波提著呼吸,詢問:「要不我去找溫小姐說說?」
「說什麼?」嚴賀禹道:「沒必要。溫笛那個傲脾氣,又小心眼,她已經知道我訂婚,田清璐又跟她說了昀……」星,像是意識到什麼,那個「星」字他沒說出口,略有停頓,他改成:「田清璐又跟她說了姜昀星,你就是去找她,她不可能跟你聊。」
康波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在老闆決定把溫笛名字加在別墅房本上時,肯定是認了真的,結果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