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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在哪？

這些大師又是誰？

老闆為什麼要讓她來丟這個臉？

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只能從包裡掏出手機，一路聽見人家&ldo;哇&rdo;就開始對著畫作拍照。

&ldo;哇&rdo;一定有&ldo;哇&rdo;的道理，先拍下來再說，省得回去交差一問三不知。

前面人群有些擁擠，她身材嬌小，即便踮起腳也要抬高手臂才能勉強從縫隙裡抓拍到一兩張完整的照片。

&ldo;唔……老闆一定是討厭我，&rdo;孟冉低聲哀嘆，&ldo;他一定想辭退我，又不好意思說。&rdo;

小姑娘紅唇微動，軟綿綿的聲調帶著氣音低嘆出口。

所有的抱怨像在嗓子眼打了個滾兒，立馬嚥了回去，周圍絲毫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拍完照回身，她剛走兩步，裸露在外的手臂擦著旁邊中年男人的手掌而過。

孟冉微微側身，抱歉地朝他點頭往旁邊讓。

中年男人一低頭，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表情驚訝，&ldo;咦？小姑娘，你是閃電工作室的？&rdo;

她垂眸，自己脖間工作證上無比顯眼的閃電logo此時正朝外翻著。

&ldo;嗯，我姓孟。您是……&rdo;

&ldo;你好你好。&rdo;中年男子高興地伸出手，舉在半空，&ldo;我是這塊主辦方負責人，劉徵輝。還以為今年川仔沒派人來參加，既然你來了，晚上一起參加聚會吧？&rdo;

川……仔？

他說的是顧川顧老闆？

周圍人群擁擠，她又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只覺得鼻尖沁出一層薄汗。

耳尖蔓上紅雲，有些不好意思道，&ldo;我，我就是今年剛入職的。我來學習一下，別的真不懂呀。&rdo;

&ldo;沒事兒，&rdo;劉徵輝爽朗笑道，&ldo;川仔和我頗有些私交，每年來看展的員工都會參加聚會。人不多、都是業內大師，絕對只賺不賠！&rdo;

對一個小白原畫師來說，好像有點兒心動。

孟冉撓頭，&ldo;在哪兒呀？&rdo;

劉徵輝二話不說從內側口袋掏出名片，抽出水筆隨手寫了地址遞給她，&ldo;晚上7點，記得來哦！&rdo;

……

看地址像是個娛樂場所。

但沒想到，是這麼高階的地方！

說沒多少人參加的派對，乍一看也有二三十個吧？

孟冉杵在包間門口，緊張地舔唇。

哇，成年人的世界。

服務生注意到了門口的小姑娘，舉著託盤向她走近，&ldo;小姐，請問喝點什麼。&rdo;

她掃了一眼託盤上精緻高腳杯裝著的透明液體，隨手取下一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ldo;謝謝。&rdo;

小姑娘笑起來眉眼帶彎，連帶著眼下精緻的臥蠶也向下彎曲，更顯得小鹿眼明亮水潤。

目睹全過程的服務生心臟怦怦直跳，脖頸泛紅。

這場聚會放眼望去，除了下午在會場碰到的負責人，孟冉一個人也不認識。

見劉徵輝向她看過來，小手偷偷舉到胸口朝他揮了揮手示意。

那頭他正忙著，孟冉舉起酒杯漫無目的地在包廂裡到處遊走，聽到有人在聊專業內容就腳步微停，趁機聽兩句長長見識。

在場被邀請的人多半已經混到了行業不錯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