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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緻看向秦蘇那邊,這才發現了不對。
鬼蟻並沒有什麼大殺傷力,只是會尋著靈息找到修士繼而吸食對方的靈力。哪怕是普通人稍微使點力都能擊殺一隻鬼蟻,但鬼蟻大多群居,行動也從不落伍,一大群鬼蟻的殺傷力就很是可怖了。
兩人是在水下,普通靈火是燃不起來的,是以對付鬼蟻最便捷的火攻便不能用了。
也是因著這個緣故,秦蘇現在只能以劍光做了屏障,將鬼蟻隔絕在外。
謝逸緻一手執傘,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玉質模樣的劍,正是剛才從重雲中抽出來用於對敵的傘劍。她將劍回攏,劍身劃過執傘的手,滴下幾滴血來,正巧滴在腰間的銀香囊上。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鶴唳,一隻白鶴便從銀香囊裡飛出,直衝向秦蘇身邊的鬼蟻。
鶴斬是熔靈法寶,對於邪煞的感知最是敏銳,又剛飲了謝逸緻的血,尖利的喙和有力的雙翅無一不是最好的法寶。
謝逸緻用靈力裹挾著幾滴血液,向著白鶴那邊彈去。鮮紅的血液像是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剛一碰到鬼蟻便炸了開來,發出猛烈的白光。
與此同時,她指尖微動,數十條一線牽出動,將鬼蟻和鶴斬牢牢地困在了一處。紅線構成的牢籠雖然網孔極大,卻沒有一隻鬼蟻能爬的出來,微微觸及便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後退,一大群鬼蟻湊在一起成了一顆黑色的球,一眼望去還有些瘮人。
見狀,秦蘇便脫身出來,走到謝逸緻身旁,詢問如何處置這些鬼蟻。
鬼蟻現下殺不了,也不能丟出地宮任它們在海中漂流禍害其他人。一時之間,倒也成了個難題。
「暫時先這麼放著吧,待將這地宮觀察清楚了,也許能找到別的法子。」謝逸緻沒有召回白鶴,反而任由它們在一線牽裡撕咬。鶴斬器靈不是活物,也不需懼怕鬼蟻,又飲了她的血,牽制鬼蟻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秦公子之前說哪處壁畫有古怪?或許我們進入玉澤紅魚一族的契機便在那兒。」謝逸緻撐著重雲,微微笑著問道。
秦蘇帶著謝逸緻走到他剛才站定的地方,引著她看向他覺得頗為不正常的地方。
「便是這塊兒了。這壁畫色彩淡薄,不似旁邊鮮艷,畫上生物瞧著應當是隻九尾狐,不知世間是否真的有這種生物,也許是不世出的妖族也很難說。」
「九尾狐?」
看著壁畫上純白的九尾狐,以及那泛著淡紫的瞳眸,謝逸緻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剛剛下山時遇到的止言。
這畫的,應當就是九尾天狐一族渡化形劫的場景。
只是,九尾天狐又與玉澤紅魚有什麼關係呢?
她伸手摸上了九尾狐璀璨的紫眸,觸感粗糙,像是直接在牆壁上繪了薄薄的一層油彩。
像是為了驗證什麼似的,她又在相鄰的兩幅壁畫上摸了兩把,光滑細膩,全然不似這幅九尾天狐的壁畫。
「九尾狐的眼睛有異。壁畫繪製向來以金箔或銀箔做底,貼片後才進行繪製,而這雙紫眸觸感粗糙,更像是臨時繪製,用於掩蓋什麼。」
說到這兒,秦蘇也明白了什麼,提起佩劍後退幾步,便是一劍劃過。
謝逸緻也退到一邊,手裡一線牽蓄勢待發,以備不時之需。
秦蘇一劍劃過了九尾天狐的雙眼,將紫色的顏料帶走,露出底下牆壁岩石的灰白。
身後白鶴一聲長唳,化成一道白光撞進了謝逸緻腰間的銀香囊。紅線籠似乎再也網不住成千上萬隻鬼蟻,噗的一聲化為了靈氣消散。
謝逸緻下意識地扯過秦蘇,重雲一傾罩住兩人的身形。
她沒有靈息,自然被鬼蟻視若無物。可秦蘇不一樣,修為高深,靈息哪怕掩藏得再好,在靈敏的鬼蟻面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