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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茗見狀袍袖一揮,一道銀光落到二人身上,之前凜冽的罡氣就乖覺地避開了他們。
謝逸緻心下想著封茗這許多年應當是下了苦工,就連龍族眾前輩霸道至極的罡氣都能用一道術法隔絕。如此修為,怕是當世也少有人及。天命之子,果然玄之又玄。
謝逸緻心下想著,手上動作卻沒停。她走上前去,將手中的玉佩遞了過去。
「蘇姑娘夙願已了,現交由封茗公子處置。」
「這劍靈也交給你,不過我建議把他丟在劍山上,陪他的老前輩們說說話。怎麼說都是用我的龍骨鍛出來的仙劍養出來的禍害。」槲生把連瑕放回鞘內,手上稍一使力就把連瑕整個都插在了劍山的地上。
封茗見狀只是笑了笑,手中一動把連瑕拔了出來。並指在純白的劍身上劃過,一滴血液裹挾著什麼東西就落在了芊芊墓前。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槲生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都說了隨便把我丟在無璧珠哪個角落都好,還非要把我扯出來塞回本體。我都多少年沒在裡面待過了,裡面又黑又逼仄,會把人逼瘋的!」
「呦,這不是還挺能說?放心,我可是對你最好了。知道你心心念念想多見幾位前輩,看看這劍山如何?」
「多少強者的佩劍都葬在此處,你留在這裡指不定打捱得多了,什麼時候能修出人身來呢!」槲生一張嘴就把連瑕嗆了回去,幸災樂禍地看著黑衣的連瑕上躥下跳卻被禁錮在原地不能離開半步的樣子。
封茗看著被槲生氣得跳腳的連瑕,長出了一口氣,說出了他的決定。
「既然你一刀刀削去了我女兒的皮肉,那你便在這劍山上被劍氣一點點割去神魂吧。」
連瑕目露驚駭,他是劍靈,削去神魂簡直就是要他的命,更何況那麼疼。
「沒想到堂堂虛衍之主也使這種非人手段折磨人,那你與我有何區別?若是把我直接毀了,倒還敬你幾分真英雄。」
封茗卻是不管他如何抗拒不滿,強硬地繼續說著。
「放心,你不會死的。我留了一滴血與你,只要我封茗活一日,你便不會死。它會在你臨死前滋養你的神魂,把你救回來,而後日日受著我女兒身前之痛。」
謝逸緻沒幹預,就這麼看著封茗處理。連瑕說封茗手段非人,這話不假,可到底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樣的痛,本也是連瑕帶來的。
槲生想了想,順手在封茗的禁制上又落了一道術法,見著謝逸緻瞧他,也就回了一句。
「劍山畢竟是龍族子弟試煉之地,要是日日都聽得這小子在這裡喊疼,可有不少人覺得頭疼。給他套個禁言術,也免得以後出事。」
封茗摩挲著玉佩的紋路,衝著謝逸緻說道。
「至於蘇姑娘,勞煩謝姑娘將她請出來。封茗有些話要說明白。」
謝逸緻應允,指尖符文閃動,玉佩上也發出微弱的光回應。繼而一道紅煙飄飄然落在了封茗身前。
封茗出手給蘇素婕布了屏障,與她談話。
蘇素婕出來時連瑕已經被劍氣所傷,在那裡疼的叫喊,卻一點聲兒都沒傳出來,顯得有些詭異。
可她卻連個眼神都沒拋給她的劍靈,只是眼神漠然而空洞地看向封茗。
「對我,可有什麼安排?是神魂俱滅,還是同連瑕一樣?」
她看起來似乎已經徹底心死,對於封茗如何處置她並不在意。
「蘇姑娘,封茗當年受你恩惠,得以在八彌之亂裡存活下來。封茗感激你,並未覺察到姑娘心意是在下之錯,如今禍及妻兒,在下也無法大度地說句不在意了。」
封茗停頓了一會兒,看著蘇素婕,說出了他想了許久的法子。
「姑娘此番作為,已是觸及在下心中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