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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臣弈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響起;他凝神轉頭;就見到一張嬉皮笑臉的面孔。
周臣弈踩碎菸蒂;愰了一會才把來人從塵封的記憶中掃描出來:“李舒?”
“周少貴人多事;沒想到還能記得我。”貴公子做派的李舒背對著滿堂輝煌歪笑著,使得那張陰柔的面孔顯露出一絲狐狸專有的狡詐:“誰有能想到曾經的周少竟然在我開的一家小餐館裡當服務員。”
李舒走過來拍了拍周臣弈的肩;裝模似樣嘆息一口氣:“看在以往的情面上這個月我給你加薪。”
周臣弈薄唇一動:“你,讓開。”
“周臣弈;我叫你周少,你真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力能通天的周少。”李舒咄咄逼人步步逼近戳著周臣弈的肩胛骨;一下一聲地說:“我現在和你說話,那是我看得起你,你,周臣弈,你現在也不過是一灘爛泥,你說爛泥能扶地上牆嗎。”
“李舒,你住嘴。”周臣弈陰霾地低笑:“你別以為你和趙銘淵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我不知道。”
“我就是要搞你,怪只能怪你平時作孽太多,得罪了太多人。”李舒得意地拍了拍周臣弈的胸口:“好好工作,我就留你一條賤命在。”
話音剛落李舒就開懷大笑離開,連步伐也是帶著愉悅得意。
樹影搖曳,佟靜咬唇從暗處走出來,質問他:“周臣弈,你為什麼剛剛不反駁他啊,他這麼詆譭你,換做以前你怎麼能受的了。”
周臣弈似乎預料佟靜的多管閒事,平淡地凝視她:“他說的也是事實。”
周臣弈又道:“你來這裡幹什麼,看我笑話?”
佟靜驚愕到瞪大眼睛,語氣裡很不服氣和不甘願的駁斥:“我沒那麼壞。為什麼你總是要曲解我,我承認我是很恨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變成現在這樣。至少在的記憶中的周臣弈是不會屈服與李舒那種貴公子的,你怎麼了,剛剛你大可以大聲罵他,斥責他,你們打一頓都比現在這樣好!”
周臣弈嘴角扯了扯,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沉悶的笑聲,像有些自諷地嘲弄自己。
看著這樣一個墮落的,甚至是無能的男人,佟靜一下感覺自己竟然有些喘息不過,心臟疲憊地突突跳動著,她不知道自己在氣憤些什麼,或者是替什麼人感到不甘心或者委屈,她有些受不了地捂住被咬地發白的嘴唇用力地喘息著,可不管她怎麼努力,胸臆間就是被一把手堵住一樣。
夜風很大,有一片枯葉打著旋落在佟靜的頭頂,她就正站在第三個臺階,戶外的燈光從上至下在佟靜柔軟的發頂揉出一圈天使般的光暈,等周臣弈發覺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觸控到對方的發上,髮絲上帶著徹夜的寒意,觸感並不是很好。
周臣弈目光一閃,只能順勢摘掉那片枯葉。
佟靜愣愣地抬頭就看到周臣弈輕輕一吹那夾在蒼白指尖的碎葉隨風而落,周臣弈的眸眼裡無光,如同沉沉的枯井。
“脫去成功者的光環,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凡人。”
“在你眼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周臣弈已經死了。”
佟靜終於壓抑不住,眼角一顆豆大的淚珠滾了出來。
周臣弈就站在比她高的一個臺階上,那個睥睨的姿態一如往昔,似乎從未變過。
佟靜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儘管鼻根酸澀到脹痛還是阻止了過度發達的淚腺,她側過身:“你別這樣說自己。”
佟靜眼前的視線還是模糊的,模糊到天地之間的濁色都像被一隻手用力地揉捏在一起。
周臣弈一直沒有再說話,一下佟靜有些懊惱起自己的衝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緊緊閉上。
哎,她怎麼能為周臣弈哭呢,為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流眼淚,他弄到這副田地只能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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