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ldo;沒什麼，我們儘量速戰速決，快點回來吧。&rdo;

這話曹煥同意，可說歸說，他倆又沒長翅膀，再快也快不到哪兒去。

一月份後半是冬季中最冷的時段，曹煥和譚北海跟著來接他們的村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就這運動強度也沒讓曹煥覺得熱，反倒越走越冷。山路行到一半，天已經完全黑了，周圍看起來哪兒哪兒都是一樣的，偶爾還能踢到一兩個墳包，一開始曹煥還對那些個墳包鞠個躬說個對不起，到後來寒冷戰勝了敬畏，伸手不見五指的想必鬼魂也看不見是誰踢的，他只想快點到村裡，把雙手雙腳浸在熱水中。

&ldo;我們馬上要到了啊，兩位小兄弟再堅持一會兒，看到那邊的亮光了嗎，前面就是我們村啦。&rdo;

帶路的村民用手指了指前方，曹煥看過去，那邊除了黑還是黑，哪裡有亮光，這種環境下說這種話，難免有些嚇人，他往譚北海那邊靠了靠，緊貼著他走。

&ldo;村長，您看大概還有多少路的樣子？&rdo;

&ldo;快啦，再走個半個小時就到啦。&rdo;

半小時？這可真是，千里眼啊，30分鐘路程外的光亮也能看見？

曹煥碰碰他挨著胳膊的譚北海，輕聲問道：

&ldo;這個真是村長？我以為就是一般村民。&rdo;

&ldo;也可以這麼說，這個村太偏僻，村裡的年輕人基本都出山去了，更沒人願意過來當村長，這位村長原本是這裡的守山人，沒人比他更熟悉這座山，舍他其誰。&rdo;

&ldo;哦……你說我們這走了快兩個小時了吧，怎麼還有半小時啊，剛山腳那兒村長不是說上山只要一個半小時就夠了嗎？&rdo;

&ldo;那是村長按自己的腳程預估的。&rdo;

曹煥懂了，鬧半天還是他倆拖慢了村長的腳步，他再次看了眼手機地圖，只見代表自己當前位置的那個小點，在一片空白裡幾乎一動不動。曹煥好奇了起來，他繞到譚北海身後，從自己的雙肩包中將陳彌給的那捲地圖抽了出來，接著手電的光攤開來看。

&ldo;哇，我們彌勒厲害啊，哪兒弄來的這地圖啊，你看，詳不詳細，驚不驚喜，還是純手繪的。&rdo;正當曹煥打算翻過來看看背面還有些啥時，他眼睛一下子睜大，驚呼道，&ldo;標價1500？？？&rdo;

&ldo;哎喲哈哈哈哈，這不是五六年前我畫的嗎！我當時想，哪天我們這山要是開發成景區了，就能用上了。我兒子，現在在縣城工作，上回說是要幫我把這地圖掛網上賣，沒想到啊，還真有人買啊哈哈哈。&rdo;

村長拿著手電筒過來看了一眼，摸了摸那落了些年代感的紙張，一臉懷唸的表情，搞得曹煥都沒好意思說這標價是不是過高了。

到曹煥真的能看見村裡亮光的位置時，離真正進村還有將近10分鐘的路程，他就看著那燈光似乎會後退一樣，怎麼走都不覺得有拉進距離。這小山村是真的人煙稀少，門口的碑界不仔細看根本留意不著，曹煥站在村口，完全沒有撥開雲霧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開朗感，那些個稀稀拉拉的燈光比站在山林深處打幾個手電筒的光還要蕭條，村道坑坑窪窪的，且兩邊雖有路燈，卻沒有一絲光照射出來。

&ldo;這個報修好多次啦，很難弄的，最早是那種電線桿，從山下接過來，但是這山土質疏鬆，下個雨這些電線桿就都倒了，後來埋地下，山裡小動物多，這裡挖挖那裡挖挖，咬斷過好多次，現在他們在研究新方案，暫時就先不修啦。&rdo;

&ldo;那你們用電怎麼辦啊？&rdo;

&l